然而他解释得越多,严君禹的内心就越难堪。活了三十多年,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来自于穆燃的庇佑。穆燃挑选了谁,谁就是严氏的少族长。那么严家算什么?机甲先遣部队算什么?他存在的意义又算什么?他难道不能为了自己而活吗?
如果没遇见祁泽,没听见刚才那番话,他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自己是多么可怜又可悲的家伙。想起祖父拐弯抹角让自己与穆燃订婚的话,严君禹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与无奈。
“祖父,如果我的搭档不是穆燃,你还会让我当这个少族长吗?”他拨通老爷子的电话。
早得了消息的严老爷子斩钉截铁地道,“谁能获得穆燃的认可,谁就是下一届的族长。君禹,你要懂得珍惜。”
严君禹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同样坚定道,“那你可以开始物色下一任少族长了。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但我严君禹不是谁的附带物品。”话落,他果断掐掉通话,反身给了严博一记重拳,“你回去吧,追随穆燃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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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悬浮餐厅后,祁泽忍不住查了查穆家和穆燃的资料,被写了满满几百页的光辉事迹唬了一跳。他没那个耐心阅读,转手关了网页,乘坐飞车回到学校。下午有两节演技课,很没意思,但授课的导师是年级主任,祁泽必须从他手里拿到转系同意书,只好强打起精神去堵人。
当他走进教室时,同学们已经得知他准备转去机甲制造系的消息。有人祝福,有人不当回事儿,还有人嘲讽道,“祁泽,你的精神力真有a级那么高?哎,那不是说再过几年我们就要参加你的葬礼了?”
“我看你干脆别转系了,也别上学了,找个地方等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