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华停顿了下,见先生不说话,只好把释义也讲了一遍。
只是他的释义和当下流行的版本比,多出许多后世思想,在先生听来,似有哪里不对,可仔细琢磨,却偏偏挑不出太多错。
等方若华讲完,先生神色已然和煦,还略有几分惊愕,再看他,便不再把他当成家塾中那些不上进的纨绔。
“好,我看你并非不上进的,以前在哪里读书?怎么至今未曾过了县试,府试?”
虽然只是简单背诵,但当先生久了,学生到底如何,那绝对能看得出来,方若华如今显露出的学识,不说生员,考个府试当无问题才对。
方若华是半点也不脸红地道:“学生家贫,早年只是随周秀才读了几个月的书,背了四书,并不曾学经,也未曾做过策论。”
先生一愣,随即愕然,紧接着便相当惋惜,暗道——可惜了这孩子!
若不是家境贫寒,怕传出神童的名声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