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多的距离最多也就七八百米,对于这帮‘巨人’来说仅仅几个呼吸而已,仿佛是千军万马似的冲锋轰隆隆转眼功夫就快到跟前了。
“放箭、快放箭哪,你们是猪吗!野蛮人上来了呀!!”
察哈尔部千夫长面容扭曲地大叫。
这个时候叫放箭其实已经来不及了,内心的恐惧使得这位千夫长的判断出现了失误;而这个失误是致命的。
“拔刀、快拔刀呀,剁了这群野兽啊!!”
而那位达突部的千夫长倒是理智地大叫拔刀,可同样是来不及了;刀、确实是拔出了,箭、也都搭在了弓上,甚至已经拉开了弦;也仅此而已了。
冲上来的这帮‘巨人’排成一列横队,赤手空拳如同一头头蛮牛般狠狠地撞向已经显得有些散乱的鞑靼骑兵队。
‘轰隆哐当、砰砰砰、噗噗噗噗。’
首当其冲的察哈尔部前面两排人马被直接撞得腾空而起,人和马张牙舞爪飞到后面又砸翻一片,引起更大的混乱。
趁此混乱,这些站地上都与骑着蒙古马差不多高的‘巨人’迅即两人一组,也不用啥的兵器,直接用手将察哈尔的人拽下马朝达突部那边扔过去,把那些拿刀的家伙给砸下马来,动作又快又狠,就像打靶一样;凡给砸到的双方跌落地上都声息全无了。
这帮家伙越玩越高兴,玩到兴起嫌麻烦、不拽人了,干脆一拳或一脚将人和马直接打飞出去砸人;有些拿着兵器反抗的更是被拳砸脚踏蹂躏得不成形状,人与马的骨骼断裂和惨叫声响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实让人怀疑这些家伙不是来战斗的,而是一群变态狂到此玩保龄球和打沙包来了!
“杀、杀、我杀死你们这群野兽………”
面对一片恐怖景象,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察哈尔部千夫长双目泛红,大吼着手持弯刀催马劈向一个‘巨人,’颇有一股壮烈的味道。
“卧槽,你个小爬虫还想咬俺哪!老子摔死你。”
被盯上的那个朱穆见状大怒,身子一侧左手一巴掌将战马打翻在地,右手顺势一扫掐住千夫长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砰啪。’
随着一声可怕的声响,可怜这位千夫长就此向长生天报道去了。
“老穆,赶紧干掉这几只小爬虫跟上队伍啊;兄弟们都往前走了。”
旁边跟朱穆配合的一名队员在提醒他。
“嘢、还真的是啊;快、快加把劲,完事了咱俩快走吧。”
俩人三下五除二、嘁哩喀喳地快速将周围数名骑兵解决完毕,迅即追上前面一路在玩‘击沙包、打保龄球’的队伍去了!
地面上留下来大片各种奇形怪状的人、马尸体,仿佛是到了屠宰地狱。
在关押营地之处,那数十名围着关押营地转圈的鞑靼骑兵眼瞧着周围部族人员逐渐变得稀疏、绝迹,偶尔才有一二个人影匆匆出现一下,转眼功夫又不见了,也不知都到哪里去了;除了几万名关押着的奴仆外就是一顶顶的帐篷连着帐篷。
随着整个场地亦来亦冷清,这些鞑靼骑兵也越来越烦躁、易怒,就像是被久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一样焦躁不安。
“大人、您看这些鞑子,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其他的鞑子都到哪去了,咋地只剩他们几个了呢?是否去与咱们的官军作战去了。”
“可是为何只听炮炸而不见官军来呢?”
“是啊大人,不单是这些个鞑子不对劲,您看看周围这环境安静的、我都感觉瘆的慌呀!”
“是的、同感。”
“没错。”
………
“大伙莫急,既然有炮炸响就一定会有官军来救咱们的,莫急。”
这些话是从被关押着的、现在正聚成一坨一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边民靠中间一点位置的一小堆人群发出的,这一堆人有十来个,都围着一位他们称之为大人的汉子在说话。
这群人虽然也衣着破烂、面有菜色、身有伤痕,但从那一双双桀骜不羁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们的来历绝不简单;更何况他们中居然有人被称之为‘大人。’
突地,大营的东北方向传来一阵一阵的喧哗声,有哭叫的、有喊杀的、有奔跑倒地的、有建筑物损毁的、还有一种不知是啥叫声的、各种奇葩的音响交集在一起,让人感觉似乎就要面对天塌地陷一样,心中惶恐、无助。
那些看押的鞑靼人心里更感觉暴躁,眼睛里逐渐充满血丝;左看右看,一双双暴虐的眼睛均瞧向关押的人群。
“不好,那些鞑子不安好心、定是想要杀人了!快,咱们速速移至营门口应对不测;你们几个,即刻拔掉男女营地之间的栏杆,让那些女的移到男营这边来,快呀。”
“遵命。”
这时从关押营地的南边猛然传来一阵子的马蹄声,轰隆隆的冲锋而来!
“战斗准备。”
鞑靼人中一名应该是十夫长的小头目一声大叫,一阵‘呼啦’声整齐响起,三十个鞑靼骑兵齐齐端起手中弓箭拉开弓弦对准南面方向,如临大敌。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
终于从南边几顶帐篷之间的道路全速冲出五六十名鞑靼骑兵,奔到此地以非常娴熟的控马技术停了下来。
“呼,原来是自己人;嗯,这位是………齐长老?!”
为首的一位蓬头垢面、衣着歪斜、双目通红、手提一把大弯刀的人正是先前有点问题的齐长老!只是不知为何变成有如丐帮长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