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晃眼的刀光剧烈相碰,大开大阖、气势磅礴,犹如龙吟虎啸的破空声充斥整座院落,周围一些花草树木全被两团凌厉的刀劲给扫得面目全非。
“唉、老了哟,大汗哪、今后的天下可都是年轻人的啰!”
瞅着院子里那两团腾挪对撞的刀光,穆尔哈齐感慨无比。
“嘿嘿、二哥说的啥话呢,您现在可是正当年壮呀;一头牛俺估计您都能吞得下去。”
旁边的巴雅喇忍不住说道。
“哈哈哈哈、说的正对呀!二弟、咱们可是要夺取明人社稷的喔,你难道不愿到那些花花绿绿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吗?!”
努尔哈赤大笑说道。
在广宁城的城守府第后院花园里,后金枭雄努尔哈赤看着院子里的两团刀光与他的二弟穆尔哈齐、五弟巴雅喇谈笑着。
爱新觉罗穆尔哈齐,努尔哈赤同父异母之二弟,是其开疆扩土、斩将夺旗最得力的助手;没有之一(此公厡历史中1620年就因伤病过世,笔者让其复活了)。
爱新觉罗巴雅喇,努尔哈赤同父异母之五弟,亦是一员勇猛战将。
‘呯啷。’
一声刺耳的兵器折断音打断了努尔哈赤几兄弟的谈笑。
院子里的刀光已消失,两名身着便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其中一名手捧着一把断掉的大弯刀,神情有点沮丧说道。
“启禀皇阿玛,这已经是第三把断掉的刀了,咱大金国的那些工匠都该把他们抓起来砍了!”
“哦!哈哈哈哈,善儿啊、你要把他们都给砍了,谁给咱们铸造兵器呀!”
“俺看哪、大概是这兵器与善儿闹别扭了吧?!”
“二叔、您又笑话俺!”
“哈哈哈哈!”
善儿,爱新觉罗代善,努尔哈赤的次子。
“启禀皇阿玛,这刀、能赏赐给孩儿使用不?”
这时,另一名年轻人亦手捧着一把锋利蹭亮的刀爱不释手问道。
“呵呵、拜儿喜欢上它了?!不过现在还不行呀,如此犀利的兵器需要交给工匠们,看看能否仿制得出来,这可是第一要务啊;晓得吗?”
“哦、孩儿晓得嘞。”
尽管舍不得,他还是将手中的刀交给了努尔哈赤。
拜儿,爱新觉罗阿拜,努尔哈赤的三子。
“你二人先出去吧。”
“辄、孩儿们告退。”
瞅着俩小辈退出去后,努尔哈赤瞅着手中那经过三场对战后,依旧无一缺口、锋利瓦亮的刀上下仔细观看,沉默不语。
这赫然是一把龙骑军使用的横刀!
“大汗、这龙骑军到底是咋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不仅有这精良的兵器,连剽悍的鞑靼人都不是对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哟!”
穆尔哈齐疑惑不解。
“是的大汗,俺也觉得挺费解的,莫不是真如明人所说的、妖孽现世?!”
巴雅喇也一头雾水。
“是不是妖孽本汗不知,本汗只知道,十天前明人廷议之后,吾大金损失了八名密探、才仅仅得到此刀和那支鲁密铳,其余的物品一件未得;这下子又得重新规划入宫人选了。”
仅十天的时间,后金密探就已将横刀和鲁密铳从明朝皇宫里盗出并送至努尔哈赤的手里,不得不佩服后金情报工作的严密与高效。
由此也看出明朝皇宫如此重要的廷议机密都没能保得住,其他地方之事还用的着说吗!
“大汗、俺看问题不是很大,明人都是特贪婪的、为了点金银财宝他连祖宗都可以出卖啰,哼!”
穆尔哈齐满眼的轻蔑。
“有贪婪的、同样会有清廉之人哪,听闻孙承宗推荐兵部职方主事袁崇焕主政辽东,据悉此人还是能自重的;而明廷一方却在如何调派协助方面又陷入对立;哼哼,这些明人,或许啊、已经不想要辽东啰!”
努尔哈赤亦与穆尔哈齐同样的眼神说道。
“大汗、俺看哪,这些明狗应该是被咱们大金八旗子弟给打怕了,躲着不敢出来了嘢!”
巴雅喇的表情更夸张。
“哈哈哈哈!”
用手中的横刀挽了几个刀花,努尔哈赤说道。
“此刀不仅犀利、分量足,若如明人所说的,真的仅仅是龙骑军一般小兵所配备,那么他们能击败鞑靼人也就不足为奇了;呐、你们掂量掂量。”
接过递过来的横刀,穆尔哈齐同样挽了几个刀花,说道。
“大汗哪、俺估摸着使用这种分量的刀已经相当于红甲兵的水平了,但这可能吗;难不成他龙骑军全部都属于红甲兵之类的精兵?!”
“俺看也不可能,要知道红甲兵不仅武艺超群,更是从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真正精锐;绝不是那些明狗所能比得了的!”
巴雅喇也说道。
“本汗亦好奇呀,真有那么厉害吗?恐怕不见得,所以必须派人去了解,不仅明人境内要了解,更需到河套草原上去打探清楚,决不能留下丝毫的纰漏;特别是咱大金刚刚创业起步之际。”
努尔哈赤严肃说道。
“辄、大汗放心,过后俺定当派得力之人人办妥此事。”
穆尔哈齐回答道。
“大汗、瞧,他们过来了。”
这时,旁边的巴雅喇手指着远处的院门说道。
从他们所在之处到花园门口颇有一段距离,由此可见这座原广宁城首府的后院花园规模还真不小。
疾步过来的有七八个人,方才出去的代善、阿拜也在里头。
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