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跪地上的家伙只瞅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本能的稍一闭眼,紧随着脖子处传来一阵子的微痛,心里刚蹦出俩字‘完了!’却突然听见一声刀剑相撞的巨响。
睁眼一瞅,眼前除了吴必之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着灰衣、脸面阴霾、双眼球突出的瘦高个,手持一把怪刃正与吴必怒目而视。
吴必手上的佩刀仅剩半截。
锋利精良的佩刀居然断了!
看了看手中仅剩半把的断刀,吴必抬眼望向对方,眼神锐利。
“若没看错的话,你是‘阴阳双蛇剑中的阴蛇剑’欧吉!”
被称为‘阴蛇剑’欧吉的瘦高个并未回话,只是阴阴滴瞅着吴必。
“哼、山匪余孽还敢出来晃荡,莫非欺吾宁夏无人么?!”
说罢吴必手中断刀一横、劲力一催,立马气势雄浑,整体犹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好功力!”
‘阴蛇剑’欧吉心中一凛,后退一步,手中那把锋头开了一个叉的蛇剑斜指向吴必,亦劲力外吐,犹如一条潜伏于草丛里的毒蛇般死盯着对手,丝毫不敢大意。
剑尖处泛着一点蓝汪汪的光芒。
这是一把毒剑!
“住手!”
一声雄浑的叱喝生生止住正亦动手的两人,原来是宁夏总兵何兴福反应过来了。
瞅了瞅周围,因这叱喝声震得脑袋嗡嗡作响而在那拼命摇头晃脑的众人,这次轮到吴必诧异了。
“总兵大人、卑职追随您这么久,竟看不出来大人原来身怀如此强悍的内力呀!佩服、佩服。”
“大胆吴必、未经许可竟敢擅自用刑,你当军律是摆设么!”
发起怒来的何兴福双目圆睁,毛发无风自动,看起来很是嚇人。
“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敢在我与巡抚大人面前杀人灭口,老子看你定当与贼寇有勾结,来人呀、拿下此逆贼,打入大牢好好审审他!”
“喏!”
“且慢!”
已经后退数步的吴必伸手制止扑过来的何兴福的亲兵,一拱手、说道。
“总兵大人、卑职忠肝励胆为大明,有何证据指责在下与贼寇有勾结?此三人乃职下率兵搜查所擒、押至军营并告知二位大人知晓,若说勾结,那么大人身边这位所谓的贴身护卫欧吉,却是一位贼寇,江湖人称‘阴蛇剑,’涉及数桩大案;这又作何解释?!”
听到这,何兴福差点没给气疯,咆哮如雷。
“混账东西、竟敢教训起我来了,他娘的胆子生毛啦!吴必,你还没这个资格;来人、游击吴必勾结贼寇意图谋反,立即拿下此逆贼,如若反抗、就地格杀!”
“杀!”
军帐里包括‘阴蛇剑’欧吉在的五名亲兵直接扑向吴必,军帐外的四名亲兵则堵住帐门,以防吴必逃跑。
何兴福的咆哮声震动整个军营,营区大门处还有他带来的三十名家丁,一听到自个的老大在里面发火要杀人,本能滴拔出兵器向那顶主军帐扑去;而其他军营的兵丁则不明所以,全傻愣愣看向主帐那边。
“苍天知我!”
一声悲愤大喊,一摆手中断刀险中之险堪堪挡住欧吉刺向咽喉的剑,借势向军帐一侧疾退;到了边角一扭身子手中断刀朝前一绞,功力一催,整个人犹如炮弹般从被绞烂露出的一军帐破洞里急射而出。
不仅如此吴必还从怀里掏出一物反手扔进了破洞里。
‘噗。’
“操、迷烟,咳咳咳!”
“咳咳,该死的、我要剁了他!”
“快追呀!”
“他往这跑了,抓住他。”
见到营区大门有人阻拦,本想一直冲向大门的吴必略为迟疑立即扭身往营区侧边奔去。
就这么稍迟疑的瞬间,对受迷烟影响可以忽略不算的欧吉已经追至身后,双脚弹踏地面腾空而起,外鼓的双眼露着凶残的光芒;一抖手腕,手中剑锋顿时出现三个剑头,犹如三条毒蛇吐着蛇信子直往吴必后心撕咬而去。
‘铛铛铛!’
好吴必,在不可能之中居然扭转过身子,手中的断刀再次挡住欧吉自认为必杀的一击。
挡是挡住了,毕竟事起仓促,内气行走不畅,吴必的内腑受到一定伤害,嘴角处显露出一丝红线。
“哼!”
眼见欧吉的毒剑再次刺向心窝处,吴必不敢恋战,虚晃一刀、又甩出两枚迷烟弹后,全力向营区边角栅栏冲去。
‘呼。’
一个纵跃终于跳上栅栏,紧接身子毫不停留就往营区外跳去。
就在吴必腾跃而起,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一声厉啸从后方响起,瞬间已经临顶!
“完了!”
绝望中吴必拼尽全力身子一侧、头一低。
‘噗呲。’
一支黑黝黝的大箭将吴必的左胸射了个对穿!力道之大直接将其从栅栏上撞出营区外
‘噗。’
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吴必再遭重创,却也借此机会顺势逃出营盘,左扭右拐冲入宁夏城区民居之间的小道胡同里消失了。
“跑了!哼,料其受伤逃不了多远,传令、城门口增加双倍岗哨严加盘查,城内挨家挨户给我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若有人胆敢窝藏朝廷要犯吴必,一旦搜出、全家与该犯同罪。”
“喏。”
听到欧吉的回报,何兴福虎着脸下完命令,稍微停一下,瞅着欧吉带着人出去后,扭头朝一旁两位身着明军千户衣甲的军官说道。
“怎么、本官的命令说得不够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