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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挂了电话,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他很确定叶修听见了祁然的声音,按照那狼崽子的性子,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像只老母鸡似的炸窝吗?
摇摇头,云帆把心里好笑又混乱的想法抛开,这里还有一个比叶小王八蛋更难缠的家伙。
服务员推了餐车进来,把牛排,甜品,水果一一摆在餐桌上,开了红酒,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坐吧,咱们吃宵夜。”祁然倒了两杯酒,眼中绝对看不出一点非分之想,只是这架势,点上蜡烛,再搞个人拉拉小提琴,不是烛光晚餐是什么?
云帆端起酒杯,语气不咸不淡的,尽管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在祁然面前,不,是在任何人面前,他从来都是不卑不亢。
“祁总,我敬你!”
祁然勾了勾唇:“好!”
云帆的性子淡,这句话说完就没打算主动开口,跟聪明人相处有一个好处,有些话不需要明说。
就像祁然自己说的,领带是他送的,代表的是祁然的心意。
那么,云帆接了,至于用不用,那就代表他接不接受祁然的心意。
祁然也不着急,领带不过是投石问路,就算云帆不接,至少他知道一点,云帆跟他一样,他们果然是同类。
所以,祁然现在庆幸的就不只是他挖到宝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云帆赶快毕业,跟他一起大展拳脚。
祁然说是吃宵夜还就是吃宵夜,吃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帆去浴室,摘了眼镜,仔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不自恋,也从不觉得他自己有多么倾国倾城。但是一个两个还好说,似乎不管他走到哪里,一身桃花总也甩不掉,哪怕他戴着眼镜,哪怕他把自己当成透明。
云帆的堂叔比他大十岁,就是那个退役的特种兵,叫云辰。在那段凄苦迷茫的日子里,是堂叔把他从沼泽中带出来的。
云辰给他看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云辰和另一个特种兵,两人穿着迷彩服,扛着□□,搂着彼此的肩膀。那种幸福和默契的感觉从照片上渗出来,云帆当时的表情相当惊讶。
迎着阳光,他看见一向冷峻沉默的堂叔红了耳朵,他像个腼腆的少年,羞涩的向云帆介绍,那是他的爱人。
爱人,云帆想,那是多么圣洁的一个词汇,遥远又陌生。
云辰开始教他擒拿格斗,在他亲手卸下了一个企图染指他的人渣的胳膊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敢打他的注意,但是从那以后,他在村里人的眼中就形同洪水猛兽。
与其低调的蹉跎,不如高调的活着,这句话是云辰告诉他的。
云帆当时不懂,现在,他已经明白了。
这一趟出差虽然祁然说可以当做度假,但是云帆清楚,那是一句空话。
收购公司不是三言两语,他们要做的事还非常多,第二天上午祁然就向云帆引荐了两个人,一个是注册会计师张明恩,已经四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