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换装换了一个多小时的祝芪终于出来了,清清爽爽的灰色居士服,头发全部扎起来还束了个冠。祝星辰见她那微胖的脸,幽怨地说道:“宝玉……是你吗宝玉?”
“滚!”祝芪打开手机前置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片刻后道:“其实女生还是胖一点好看,脸鼓鼓的,多可爱呀。”
祝星辰一脸的嗤之以鼻,要笑不笑地挑衅:“可惜某人的胖,一吨修容都遮不住。”
祝芪听到他在帅哥面前这么贬损自己,当下陷入了“是现在揍死他哥呢?还是等会躲起来揍。”可惜祝星辰不给她这个机会考虑,又贱兮兮地补了一句:“别说和女的比了,你就和——嗯何羡比比,你看人家的脸就整整比你小了一圈,你还好意思天天吃芝士蛋糕。”
祝芪有个坚持了好几年的癖好,每天一块芝士蛋糕,没有就睡不着,精神萎靡,且这么些年奇迹般从没腻过。这会被祝星辰一提醒,又从包里找出两小块蛋糕,豪情壮志道:“芝士就是力量!”
祝星辰拉开窗帘,今天原本就是阴天,半点阳光都没见到,初秋时节,天是一天比一天黑的早了。等待白玄那只狼妖期间,祝星辰已经颓废地订了晚饭,连饭后水果三个人也磨磨蹭蹭地吃完了,那小畜牲还没出现。
“老妹。”祝星辰忍无可忍地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把一边玩手机的祝芪拎了过来:“快用你那千里传音,喊瞎那死狼妖的耳朵。”
白玄则以身作则,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一出什么叫“说狼妖狼妖到。”而且十分敏捷地隐现到祝星辰的身后,不要命的舔了一口他的耳朵,祝星辰惊悚地回头,见这狐妖眯着眼睛看他,语焉不详地挑衅:“怎么?”
祝星辰:“ ……下次再舔老子割掉你的舌头。”
“我说白玄,您说说现在是什么年了?”祝芪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您老人家就不打算买架手机吗?我上次原本想让您来参加我生日的,但想到您居无定所,我又联系不上,害我又少了一份生日礼物! ”
白玄打量这这个房子,对于祝芪的问题,左耳听右耳就出了一半,只漫不经心地回了前一个问题:“什么年?1945年。”他穿过那个上锁的房门,尔后又很不可思议地退了出来。
祝芪手上的牛奶差点打翻:“我的哥,您睡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都成立68周年了。”
“就他这时间观念,估计你现在打个反清复明的旗号,他都会信以为真地和你一起起义。”祝星辰冷笑了一声:“这里的风水格局很奇怪吧——喂白玄。”
白玄凭着自己灵敏的嗅觉,神奇地闻到了“帅气小哥哥的味道”,穿墙而过,毫不暇饰地站到了正在无聊地看书的何羡跟前。
饶是何羡心理素质再好,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妖怪吓了一跳,明显地抖了一下。而这位生着银灰色长发的妖怪好像还很绅士地躬身,略表歉意:“敝人冒犯了,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随即祝星辰推门而入,何羡的眼角连带着那颗醒目的泪痣同时一跳,很不理解地等祝星辰解释。祝星辰重重推了白玄一把,低骂道:“色鬼。”
“何羡,人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何羡当然已经没什么好准备的了,他在这方便连个半吊子都不是,始于金钱纯粹的诱惑。如果非要收拾的话,顶多是收拾收拾他这条原本就不值一钱的命。
“没什么好收拾的。”何羡道,毫无感情地随手关上了灯。
白玄在祝星辰旁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就喜欢这种性冷淡型,你看他那冷漠的样子,多么的惹人喜欢。”
祝星辰不知道找个什么措辞来形容这只妖怪,只甩下一脸看精神病的表情,就冷静地去提自己的行李箱了。
四个人齐聚在万云泓家楼下的时候,除祝星辰外的三个人还是一脸茫然。祝芪和白玄俨然是一副已经被祝星辰玩习惯了的姿态,但是把他俩都叫齐了这还是第一次,说明这事凶险。
是他一个人搞不定,三个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事。白玄舔了舔嘴唇,须臾道:“一共三只,祝小星星,这回你可得以身相许了。”
“打的赢再说。”祝星辰冷漠地丢下一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别墅周围先设下了结界,将房子圈了起来。若有意外,至少不给其他人造成危害。
“羡,你的能力难道是压制自己的生气?”白玄熟捻地挂上一副良善的笑容,语气里亲近的意思毕露。
何羡摇了摇头:“我只是凡人一个,还有,叫何羡就好了,单单念一个字有点恶心。”
白玄活了一千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学到家了,这何羡看起来不像撒谎。可他全身确无人气,方才初次见面时,白玄差点就将他认作是活尸。诚以为祝星辰这货逆天而行,制了个傀儡出来。
可是除却这本该有的人气,何羡实打实就是个普通的凡夫,顶多脑袋不俗而已。
怪了,祝星辰带这么个凡人来干什么,难道怕自己太牛逼,那三只小鬼打不过他,可以叫个累赘在拖累一下自己吗?白玄摸了摸立在银发上的狼耳,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祝星辰是个抖m?”
等等,白玄听见祝星辰煞是关切地偷瞄何羡。他的心里突然豁然开朗,心说:“这就合情合理了,何羡许是祝小星星的姘头,一日不见也如隔三秋,必须带在身边才心安。”
“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