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楚沉默,明知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承认,但是察觉到普里策话里不明显的乞求就不忍心欺骗他,简简单单的点头怎么也做不到,脖子僵硬着低不下去。
普里策面无表情,久久的沉默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也对啊,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配有爱情?怎么会有这么好的oa爱他,伊尔一定是迫于无奈才嫁给他的,说不定这会儿在心中怎么嘲笑他呢。冷笑,艰难地从牙缝中漏出几句话:“很好,很好,你好样的,”骤然拔高声音,怒火几乎化为实质:“滚——”
伴随着“滚”的是爆发的能量,气势汹汹的力量将他掀起,短暂的腾空之后他撞出了门外,脊背狠狠地砸到地面火辣辣地疼,若不是地上有厚实的地毯只怕要碎裂几块骨头。红艳的唇缝溢出几声呻吟,真疼!
他茫然地去找将军,就见那门被关上,房间里传来阵阵响动,乒乒乓乓的东西掉落再碎掉的声音。
普里策发泄了一阵,身体出现乏力的时候才停下来,挫败、沮丧。他好像又冲动了,还把oa扔出门外,也幸好扔出去了没在房内被伤到,以他第一下的力量应该不会受伤。家暴……他一向瞧不起拿妻子出气的alpha,现在他就变成了这么差劲的人。想要道歉又没脸见伊尔,他一定失望了,下午伊尔还帮过他。自暴自弃地瘫在地上不做什么。
第8章
韦楚是很失望,声音停了普里策也没有让他进去。普里策一定觉得他不懂情趣,静静地坐在门外,一点亲近都不容许的妻子会被下堂吧?新婚之夜被下堂,也不知帝国会如何看他,若是大晋可要受尽唾弃,过猪狗不如生活,连着娘家都要遭受非议。垂下眼眸,遮掩浓重的担忧。
门开了,传来普里策的声音:“进来。”
韦楚忐忑地进去,一会儿想着等下要好好把握,一会儿被自己雌伏在男人身下的画面吓得不浅,竟恍恍惚惚地走到普里策面前。
普里策见oa被他吓得脸都白了,更加唾弃自己。不自在地说:“去洗个澡吧。”
韦楚神游的思绪一下被拉回来,敏锐地想到:莫非是鸳鸯浴,接着沐浴与我继续那般?一时半喜半忧,喜的是将军并没有放弃他,忧的是一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争气点,同时又对雌伏之事极其厌恶与反感。
普里策压根没有那个心思,他愧疚得不行,看见oa衣衫凌乱就让人去洗洗。
普里策没有跟进来,韦楚松了口气,或许是像大晋那般沐浴之后再说洞房之事,能推就推久一点。
快洗完的时候,普里策敲敲门:“伊尔,洗好了吗?”
这是要来了?韦楚努力让自己坦然些:“嗯。”
接着门开了,伸进一只拿着伤药的手:“你自己擦擦后背吧。”
没想到将军竟然记着,韦楚暖暖的,说:“谢谢。”
普里策顿了顿,背过身对着墙壁说给里面的人听:“是我伤的你,以后我发病的时候离我远些。”得病以后变得既为易怒,极少有冷静的时候,今日算是冷静的时候非常多了。
韦楚没有应,发病的时候走开?那还是共患难的夫妻吗?他不会这么无情无义的。
伊尔穿着家居服,卸下了红妆,又是让普里策一阵恍惚,好像有了家的味道。oa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在他身旁躺下,普里策隐隐的烦躁就减轻了许多,就像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突然庆幸他那时拼了最后的筹码换来一个妻子,查理老家伙一定想不到他给她配了一个多好的妻子。
转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了伊尔,oa的身体立刻绷紧,僵硬得像木头,他心中叹了一声,拍拍他,安抚道:“睡吧。”绅士地离远了一些。他还不至于堕落得要去强迫一个oa,也许在婚前是有,在今日之后也没有了。
将军没有那个意思,也没有怪罪他,心头大患解决,韦楚很快就坠入了梦中。他实在太累了,一大早就被挖起来梳妆打扮,坐飞车、见将军、应对记者还有后来这些,一整天情绪大起大落,根本不是oa柔弱的身体受得住的。
普里策凝视oa安宁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灵动的双眸,鼻翼轻轻翕动,他睡得真香。这样的时光真好,普里策想。
凌晨十二点快要到来,赶在新婚的最后时刻,一条短讯冲进他的终端,打开——
“hey,伙计,虽然你可能不那么喜欢新娘,但还是祝你新婚快乐!帕克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