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跟着我班训练。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在一班很好。
刘宝田让我们站军姿,在阳光下,摘下帽子。
这正合我意的,我说过的。
唐贺走过来纠正了几个人的姿势。
告诉我们要把重心稍向前移。
不然会晕的。
我喜欢在阳光下,
但是我不喜欢就这么站着。
事实上我也确实是第一个坚持不住的。
太阳虽然一直陪着我,但我还是站不住了。
唐贺和刘宝田一起过来的。
想扶起跪坐在地上的我。
我把右手跨过唐贺的脖子,虽然有点高。
左手就这么耷拉着。
唐贺扶我到树荫儿下的木椅坐下,
郑老师也过来了。
很明显我不仅引起了孙宇旋的骚动。
大家又一次都看着我。
"继续保持!"刘宝田半跑着过去,
我倒是很感谢他,我不想成为焦点。
事实证明,
我们班"虚弱"之人不只我一个,
之后也有几个中暑下来的。
那是后话了。
说一句,我不是中暑,而是脱水。
郑老师递给我一瓶水。
是voss,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钟爱voss的。
又或许只是偶然。
唐贺一直陪着我。
我靠在坚硬的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
手里拿着喝剩不到一半的voss。
"你叫什么?"唐贺问我,
"肖伊诺"我转向他,睁开眼睛。
他并没有看着我。
"很虚弱呀,"
"抱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倒不用。"
我和唐贺就这么半句半句地聊着,
直到另一个坚持不住的下来。
他叫孙嘉源。
比我稍稍矮一点,人很白。
相处下来,孙嘉源很开朗。
和孙宇旋很像,而且他们都姓孙。
后来又有两个下来的。
一个叫潘若宇,一个叫黎子。
军训一天下来大家都很累,
当然我们几个下来的还好。
顺便说一句,午饭很难吃。
一桌子人几盘菜,每人一个馒头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