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意乱,手心很快被冷汗浸透。
这种大幅度的筛糠似的颤抖,按理说他早该察觉了——
眼眶生理性地潮湿起来,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正在与理智抗衡。
云雀的指尖温热,滑进耳道轻轻按压。
就像是将ròu_tǐ点燃的火种,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发出羞耻的呜咽声。
我的尾巴突然猛地抖了一下,从虚握的手中脱出、再次紧紧地缠上云雀的手腕!
他轻笑一声,抓紧那根毛茸茸的、灵活摆动着的玩意儿,顺着尾尖一直摸到了尾根。
尾骨就像被什么东西挤压似的,敏感的神经连接尾椎,带来陌生而令人恐惧的强烈的刺激。
“是……这里么……”他缓缓弯下腰,苍白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脑中绷紧的弦就快要被那双晦暗的黑眸给折断。
再收紧一些……感受他的躯干、温度、血与骨……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原本蓬松的尾巴就因为极度兴奋而竖起细密的绒毛,看起来就像膨胀了一些似的。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力道有多大,因为云雀的小臂已经被勒红了。
我想我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只剩下……要将这个人再拉近一些的本能。
他离我太近,每一次呼吸都像搀着香甜气味的甘霖,绞碎剩余的自持。
着魔似的盯着那张脸,所有的念头都是迎合。
唇与唇相贴的一霎那,我抖得更厉害,就连视线都模糊了。
舌在口腔中纠缠,我伸出手,死死拽住他,把他掀翻到了床上!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翻过掌心——
黑暗中,我不断伸长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银白色,末端逐渐缩窄、就像是……利爪。
就像是早就习惯这么做似的,被勃发的欲.望支配的大脑自动发出了指令、指尖自云雀的胸口缓缓滑下,准确地割开了衬衫的扣子。
他黑色的浏海有些凌乱地遮住了眼,静静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伏□,微微张开唇,发出含混的声音。
我的声带涌上奇异的感觉。
不再是熟悉的、可以随意说出有意义的发音的感觉,倒像是另一种语言——低沉而陌生的嘶哑咆哮。
两具身体紧贴,趾骨互相摩擦……
云雀的瞳孔映出我的模样,我微张的口中,露出一角尖利的獠牙。
……
“嘶——!”
我猛地睁开眼、翻身坐起。
后背满是冷汗、双手无意识地绞紧身下的床单。
……是梦。
意识逐渐回笼。
三个小时前云雀在摆弄我的耳朵时,我的的确确是硬了。
然后……我长出了尾巴。
——隔着衣服摸了一下尾椎,尾巴已经消失了。
我不确定云雀是否发现了我的异状。因为那时候他那个姓草壁的部下突然自阳台现身,把他给叫走了。
当我看着他们离开的时候,侥幸得就好像我是个刚刚隐瞒自己所犯下的不可饶恕错误的……罪人。
现在想想,我似乎下意识地认定了,会有刚才那种反应并非本能,而是……来自于身体深处的渴望。
这个认知让我的脑子一团乱。
之后我捂着发紧的裤裆蒙上被子,祈祷我的尾巴赶紧消失,并在此过程中睡着了。
我一遍遍地说服自己,会发生那种反应只是因为……我那敏感的耳朵。
——绝不可能是别的什么。
啊,啊哈哈。
绝不可能是……
我呆滞地朝下看。
那是从我的双腿出问题以来久违的感觉。该怎么说呢……
黏腻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