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不是不对，但有很多人都是明白这些道理但还是照样付钱无误，你总不可以把他们的权利也剥削了的。”

女鬼小娟无言，张凡也不好追击得太绝，那会让他错觉在欺负自己的妹妹，于是放软了语气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无知的，各人也有不同的考虑啊，你那么聪明伶俐，一定都已想到了。”张凡感到甘书已经在附近，便解开了女鬼小娟的囚魂锁继续说：“对不起，很不舒服吧，可以给我们表示嫌意的机会吗？”

一束巨大的花束被放到小娟面前，一个女孩子要双手都用上才抱得稳，小娟没有接过，反而驳斥道：“你们怎么这么不体贴的，这么重的东西我怎么拿？”甘书听到后皱眉不解，张凡却给了他一个‘别说话，看吧’的暗号。甘书于是隔着花束看小娟的表情，这小姑娘无论怎看都不是在生气，反而是嘴角透露出喜悦。

看甘书一副困惑的样子，张凡再抛一个‘交给我吧’的眼神，便开始跟小娟说话：“那也是呢，好了，让我们送你上路吧，捣乱破坏非你本性，再留在人间被当成坏鬼就会招祸了。”

女鬼小娟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才开口说：“我可以多留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张凡以眼神询问主人，甘书点头，小娟听到两位帅哥的答应，抬头时眼睛回复了光彩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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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抱着巨大的花束漫步，男人的表情淡然，感觉不是不愉快，但也不是很愉快，如果距离够近的话，可以听到男人偶尔会发出鼻音，像是回应着谁人。

“马丁，那不是甘书吗？他在那里干什么啊？等女朋友么？”

“亲爱的，我还没告诉你他那个也是男朋友啊，我看看……这小子好艳褔的。”

“？”

“别管了呢，我看他应该是在工作吧，过几天找他吃饭再谈好了。”

这边厢，甘书并不知道附近有熟人在谈论他，他正被小姑娘挽着臂弯，他的使鬼大人就在小姑娘的另一边，同样被挽着手，夹在中间的女鬼小娟正在谈些闲事谈得眉飞色舞，张凡间中会答上几句。

夜深了，街上人已渐少，很多商店已关门，只有大街中央的一个小钟楼依然无分昼夜地运作，两鬼一人就坐在那附近供人休憩的长椅上，看着大钟的秒针一格一格的跑，没有谁开口讲话，小娟正对着那花束的花一枝一枝的数，这里头的花种有好几种，主要还是玫瑰，张凡看她有些不舍的表情便说∶“如果你活得更久一点，就不只这一束了，有点可惜呢，你这么年轻。”

小娟停止了数花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道∶“……我……”

“我不觉得女孩子没有收过花就是代表没有吸引人的特质或是不可爱，不过女生在这种生活细节也是会备受压力吧。”

小娟定睛看着张凡，甘书也硬撑开正在打架的眼皮看着爱人。

“收花多与少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当中的心意，来生，希望你能遇到那个有心人。”

大钟的指针都搭上数字十二，小娟默默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过来说∶“这一生，是那些帅哥们错过了我呢。”甘书打了个响指，地上出现了淡金色的指引线，女鬼小娟踏上那线上，又走回来，分别在甘书和张凡的脸上亲了亲又站起来说∶“谢谢了呢，虽然就只有这几分钟，但有两个帅哥跟我一起过情人节，真是赚翻了。”说完就步履轻快地离去。

甘书依旧摊在长椅上，与张凡隔着那一大束的花道∶“很累呢，跟女生逛街竟觉得跟鬼怪打了一场似的花气力。”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那份精力从哪里来，话题也多，总是说不完似的。”

“…………”

“…………”

“到了情人节呢。”甘书真的累了，讲话都闭上眼睛。

“好像是啊，白天开始，花就真的会贵上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