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回意识的时候，还是留在天光前的位置，甘书就躺在他身旁沉睡，天光前的事对他来说就像是刚刚发生了不久的事，身体的感觉还是很鲜明，让张凡不去回想也不行，甘书当时已全然失去冷静，那股滚烫在入口处附近乱捣不得其法。张凡曾经一度怀疑，任他的显灵体再像一个活人，但也真的能完全像一个活人去感受这爱的过程吗？无论对他或是对方而言，这都不能用他以往所知的常识去解释，所以虽然对女性可说是冒犯的言论，张凡面对苏菲亚还是顶着羞涩说出自己的疑惑。

“啊？还以为你们早已经……男人之间的事嘛，你看彼得那色鬼那么热中就明白了嘛。……你这样温柔的男人却已认定了这个驱鬼师……好吧，甘书就拜托你了。”这是苏菲亚昨晚留下的话，张凡觉得话中的语气很特殊，甘书与她之间到底……

“啊……”张凡突然急呼一声，甘书终是看准了一点集中钻探，张凡感到对方前端的湿润，让前进的过程不至于太过艰辛，张凡心里此时很庆幸自己是鬼，这种没渗入灵力的攻击不会让他觉得痛，不然爱人这样失去理智的乱捣，自己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啊不，今晚的月亮吗？

就因为不会痛，反而能更能注意到在自己体内进出的事物，奇异的感觉由然而生，酥麻的感觉一步一步变得强烈，甘书似是捉摸到其中让他更舒服的韵律，从毫无章法的乱刺过渡成有节拍的律动，就是这种节奏让张凡不自觉的用腿把爱人的腰圈得更紧，耳朵不时传来身上人低吼的声音，自己也随着一次又一次被攻陷而低叫……

张凡拍打脸颊停止了回想，喃喃自语道：“感觉不坏嘛……”，随即又觉得脸上发滚，看着甘书的睡脸心里竟滋生一股甜蜜，“我真是陷得深啊。”张凡摸摸自己的脸，却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热的？“

张凡习惯性地望向甘书以求解答，但是对方还在沉睡之中，张凡打从心底涌出一股不安 －－

甘书，也睡太久了吧……

张凡尝试轻推，到后来差不多是大力摇晃，甘书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张凡真慌了，掏了甘书的手机，正要寻谁人的电话号码，就捕捉到房子里有别人的气息，并不属于熟人的气息，虽然无恶意，张凡在甘书状况不明的情况下，还是提高了警戒，打开房门步出去。

客厅中有一个穿白衬衫牛仔裤的男人在沙发之中，姿势很随意，几乎是横躺着，他正在抱着甘书的笔记本，他抬头瞄了张凡一眼，眼睛又把注意力放回显视屏上自说自话∶“怎么甘书的笔记本还是只有那几个随机附送的小游戏啊，你让他换点新的吧。”

张凡心想这个人果然像一只猫，不是样子像，而是那种气质，感觉不容易讨好不容易亲近，不过对有兴趣的东西会很热衷，不感兴趣的看也不看一眼，像是有点任性的感觉。对于这个人，张凡觉得还是别绕圈子比较好，既然感觉不到恶意，就先问他最关心的∶“甘书他现在……”

“你过来。”张凡走近，男人换回了坐姿，让张凡也坐下，他伸手去摸张凡的脸，张凡不喜欢男人亲蜜的抚摸的方式，却又动弹不得。

“温的。你把甘书榨干了吗？呵呵，这玩笑不好，我跟艳鬼习惯了说这种话。”青年放开了张凡，说完个所谓玩笑又径自道歉，张凡并非觉得他的道歉没诚意，只是觉得他也太自来熟了点。原本那些从以前起就很厌恶的恶质玩笑，在这青年口中吐出来，就是真正的无心之失，但张凡并没错过，那份在位者特有的从容，而亦因这份从容，让他刚才因甘书现状不明所产生的不安，渐渐镇定下来。

“甘书他现在是？”

“在睡啊，只是睡得沉了点吧，你一探他的气息就知道了，我看除了你以外，没有谁可以勾了他的魂，可别真的让他失了魂啊，他可是我最得力的干儿子，护着点。”青年站起来，走进房间去，张凡当然也跟过去一边谈。

“干儿子？”

“嗯，所以小凡你要叫我一声干爹吗？”

“干…！？”张凡察觉到当中的诡诈，无奈一笑说：“你都是这样耍人吗？”

“切，你就配合一下也不行吗？他们又不好玩。”青年说到‘他们’时，用手指戳了戳甘书的脸颊，“嗯？长肉了啊？”

张凡看到这种亲昵的动作，心中不快，就不愿再被青年牵着鼻子走，他坐在床沿，有意无意间挡着青年的亲近，也不接着话题便问：“甘书到底是怎么了？”

青年轻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神情也像猫，道：“就是因为小凡你啊……”青年观察张凡紧张担忧的肢体语言，暗暗点头，“苏菲亚给我说了，便过来看看，昨晚你是任甘书予取予求？”

“你这是性.骚.扰.。”张凡的语气变得疏离，把不满表现在脸上。

“呵呵，bingo了吧。你会让一众艳鬼嫉妒得咬手帕啊。“青年还要在张凡身上上下扫视几遍，让他心里发毛，差点错过了事情的关键。

“甘书这是……”张凡觉得自己脸上又是一热。

“你毕竟不是真正的艳鬼，死不了的，甘书年纪还年轻，很快便恢复过来了，下次做的时候不要选在工作忙的日子便好，呵呵。又或是反过来试试？亏你昨晚忍得住。”青年露骨的说法让张凡感到的不是厌恶，而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