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他!干掉他!”
“血啊!更多的血!”
“杀!”
无数躁热到近乎疯狂的叫喊声填满了密闭的圆形空间。
汗水的味道,刺鼻的香水味道,以及……血的味道。
一圈炽热如太阳的灯光将最中央的大铁笼衬托得魄力十足。
铁笼大约有三百平方米,对于一个死斗场所而言,实在是过于宽敞了。
在这种地方死掉的人,或许连墓穴和墓碑都不需要吧。
欲!望!
必须加黑加粗的两个字。
无处不在的**令柴烈火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无视生命,渴求鲜血的**,一掷千金只想满足心中黑暗冲动的**,或者为了出人头地而不惜踏入地狱的**……
但柴烈火并没有觉得不快。
因为这就是人类,没有**的人类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正因为有了复杂的情感,身为人类才显得精彩。
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更容易引起一种投身于**的冲动。
“哦!新的挑战者到来了!连我们都不清楚的神秘挑战者!难道他要凭一己之力挑战两个最热门的夺冠强者吗!这可真是在死亡激斗历史上都不曾见过的突发事件!好!现在给诸位一个重新下注的时间!胜利的究竟是神秘的挑战者——还是天羽之原的黑之兄弟!”
不知蹲在哪里的司仪扯着嗓子大声嚎叫着,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将场内本来已经足够疯狂的气氛炒到了更高。
“杀!杀了他!”
“区区一个小孩子而已!快滚蛋吧!”
……
各种各样的喊声瞬间全部刺向柴烈火,柴烈火却不去理会些负犬狂吠般的叫唤,一步一步有节奏地走向最中央的铁笼。
虽然没有人来说明情况,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明显了,自己在无意之中被当成了赌博的工具。
有点让人心情不爽,但正是因为不爽才需要一个宣泄的缺口。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倒是非常合适的。
因为现在柴烈火就非常不爽,明明今天根本不是二月十四号,但是亲眼目睹了天羽之原上一层的诸多火爆景象之后,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今天好像要过情人节的错觉。
嗯,一定是错觉。
当然情人节这种烧烤大会和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对此,柴烈火早就有所觉悟,而且和情人节没什么关系的家伙简直像野草和深海栖舰一样遍地都是,到处都有同一战线上的同伴。
就像那种一辈子只知道对着兽耳娘流口水的家伙,这样的家伙如果想脱团的话,除非哪天撞大运碰上个不和他啪啪啪就会死的妹子倒贴才行吧,然而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哈哈哈……
“哼……一对二,难道要进行那种战斗?不愧是天羽之原,完全不觉得卑鄙么?”
柴烈火默默站在铁笼之前,望着里面耀武扬威的两个黑人,口中喃喃自语道。
两个人都是有点实力的普通人,仅此而已,其中一个身高在两米左右,身上的肌肉壮硕如岩石,估计有一把力气,而另一个虽然身材矮小,但精悍的体型亦是强者的证明,说不定比第一个壮汉还要强一些。
想要干掉他们的话,轻而易举。
天羽之原的主人想必早就得知这一点才让自己上场的,周围的观众都是些只有钱的土豪,很可能继续在黑人身上押注,于是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这种时候虽然也不是不能考虑输给黑人们,这样就可以狠狠的坑一下那个天羽之原的主人。
可是柴烈火在登上擂台之前就有了觉悟——必须胜利。
“请进,如果您能够在这场战斗中胜利,接下来主人就会亲自接待您。”
忽然出现在铁笼旁边的兔耳妹子轻轻对柴烈火说道,同时打开了铁笼。
柴烈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踏入了铁笼。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天羽之原的主人肯定会如此安排。
之所以柴烈火在笑,正是因为那个“主人”实在是没有看人的眼光。
胜负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是每一个国人的自尊,只要你生在这个国家,这时候就不能选择退让。
就算不用任何计策,此时此刻自己也不会选择故意失败。
“来吧。”
耳畔响起了铁笼关闭的声音,柴烈火向两个黑人勾了勾手。
“我姓黑,名叫黑人甲,这是我弟弟黑人乙。”
稍微矮小的黑人普通话说的不错,没有任何外国人口音。
“你们兄弟当年肯定得罪了教你们汉语的老师。”
“朋友,这里是以命运为赌注的擂台,虽然这不太公平,但这就是贵国决斗的方式,不好意思了,我们兄弟会尽量快一些,不让你感到太多的痛苦。”
黑人甲嘻嘻一笑,露出在肤色衬托之下显得特别亲切的白牙,形同一头面对猎物露出利齿的狮子。
黑人乙是个沉默的汉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不会移动的大山,默默地散发着惊人的魄力。
“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们也是背负着什么东西的人,既然在这里碰面,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命运的安排,不过……我这个人运气一向不太好呢,搞不好会输的很惨。”
柴烈火耸了耸肩,慢慢解开制服的衣扣,随手一甩,将外衣甩落在身后。
叮叮叮——
预示着死斗开始的铃声响了,渴求鲜血的观众们已经化作人形的野兽,他们不是在欢呼,而是在张开布满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