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堂申鸿回过神时,他已经吻上了齐宣棣的嘴唇,浅尝辄止。
西堂申鸿发现,其实,并没有预料中那般恶心,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何时也下去了,反而让他有些怀念,那是一种比女人更加柔软细腻让人流连忘返的触感。
天下谁人不知安王齐宣棣是个绝世尤物,有多少男人想将他据为己有,但没有人能成功,因为他比谁都更早意识到,他需要绝对自保的本事,於是,他小小年纪便拜入魔教教尊坐下,受到了很好的保护与历练。
除非他的意愿,否则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事,包括熵帝,但是对於熵帝的要求,他却从未拒绝过。
除了那场乌龙的逼宫游戏,他只杀了少数几个背叛熵帝的,而像萧茂晴西堂申鸿这样誓死不从的忠臣就连软禁期间都给予了优待,而且他似乎很高兴熵帝能拥有这麽多忠心不二的臣下。
後来想想,倒更像是他兄弟二人假借逼宫之名联手上演的一出铲除异己的宫廷政变。
他为熵帝赢了江山,守了江山,自己却远离了江山。
对於这份厚重的感情,西堂申鸿只能仰视。
记得曾经在熵帝的寿辰上,齐宣棣对齐宣翎说过,小时候你的理想是天边的月亮,那我的理想便是为你摘月。
齐宣棣的心里只有齐宣翎,这也是天下皆知的。
作家的话:
第一部里小王爷形象实在猥琐,其实从另一个层面讲,这孩子也是很可怜的,咳咳……
第20章 意外收获
“咚咚咚──”有人敲门。
西堂申鸿被齐宣棣的手臂箍得很紧,无法动弹。
“咚咚咚──”又是一阵门响,梅璟瑄焦急的声音传来:“齐兄,齐兄快开门,出事了!”
齐宣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西堂申鸿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你相好的,开门去。”
被打扰了睡眠的小王爷很不开心,盯着西堂申鸿衣襟上的扣子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把揪起,指尖轻弹,竟用衣扣打掉了门闩。
梅璟瑄一身白衣提着染雪剑急匆匆的冲进来,劈头就道:“梅家堡出事了!”
齐宣棣优哉游哉的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问:“什麽事?大惊小怪的。”
“刚才梅锦堂的人送来消息说,昨晚梅家堡大火,五座偏院都被一把火烧没了,只有主楼还在,我大哥……我大哥……”梅璟瑄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双膝渐渐软倒,双手覆面,泪水从指缝奔流而出。
齐宣棣这下彻底醒了,掀开被子下地,将他拥入怀中,轻拍他的後背,安抚着:“慢慢说,不要急,你大哥怎麽了?”
梅璟瑄觉得齐宣棣的手很温暖,那只大掌经过之处,似乎有一股温热的能量在缓缓注入,帮他平复那激动不堪的情绪。
“大哥他……失踪了……”
梅璟瑄双肩颤抖,哭的像个小孩,看得出这位大哥似乎对他非常重要。
但是西堂申鸿觉得,对於大宁,这个人更重要,所以,这个消息简直糟的不能再糟了。
“是七星盟吗?”齐宣棣猜测道。
“不,不知道,报信的人没有说。”梅璟瑄哽咽的泣不成声。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码头,季家的船还在。
梅家堡的画舫尚未修好,在季情的邀请下,三人只得继续乘这艘白色的货船。
从镇江到梅家堡最快也要到傍晚。
为了让情绪激动的梅璟瑄睡着,齐宣棣只好暂时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上到了梅家堡,才是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开始。
从客房出来,季情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对他微笑。
“跟我来。”
齐宣棣跟在季情身後进了隔壁一间屋子,顺手关上门,其实从两船相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巧合,这三人怕是专程来找他的。
“有人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季情说着,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个朴素的帆布袋子,袋子里面是一只精致而普通的檀香木盒。
齐宣棣接过,轻轻打开,木盒里面盖着一块红色的丝绒,他小心的将丝绒掀起,紧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丝绒下安静的躺着两样东西。
一截青翠碧绿的竹子与一朵盛开正艳的菊花。
“我带着他们一路航行到此,已经有三个月了,但是这竹子却依然青葱,花依旧绽放,似乎永不衰败,还这是奇怪。”季情在一旁说道。
齐宣棣很珍惜的重新将丝绒盖好,将盒子合上,小心的放进怀中,轻声道:“谢谢。”
季情微笑:“柏盈菊救过我的命,我甘愿为他做事,你不用谢我。”
齐宣棣忽然想到了什麽,双眉微动:“当初也是他让你勾引我的?”
季情双眼含媚道:“我只是我家先生的影子而已,他不方便的事情自然由我来做。”
“他,他还活着吗?”齐宣棣艰涩的问道。
季情沈默,转身,走出房间。
齐宣棣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如果还活着,又怎麽会有这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