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方物道:“三位前辈在上,最近几月中,我言家的铺子被砸了五处,人伤了十多个,货物包括银钱少了万两白银之多,这数目实在太多,这桩桩件件之中,以这次杀了我言家的三位管事,十多个仆役之事最为严重。是以将这件事情拿来说,若是这件事情齐老大能给个说法,那么那些损失的银两货物,只当是送与齐老大做见面礼了。”
齐卓一站了起来,也道:“简直一派胡言,我手下与言家有些不和是真的,手下兄弟讨生活抢了点银货也是真的,但杀人之事我齐某从来都是对手下兄弟严加管教,不信你问我身后的众位兄弟。”
后面数人皆齐声道:“齐老大说的极是,那言家不懂规矩,过路不上道,我等是有劫财之举,并无杀人之实。”
齐卓一又道:“花秀才上来。”后面一秀才上前,手中拿着一帐本,齐卓一大声道:“你将这三个月来兄弟们从言家拿来的钱粮说一说,看一看我们用到了什么地方。”
那秀才一脸愁苦,四十多岁,正是一屡次不得中举的秀才,齐老大收在身边管帐,那秀才将账本打开,大声读了出来:“三月十五,言家商队过道,劫银四百三十二两,布三百一十八匹,四月初三,劫了言家东门钱庄,得银两千三百一十二两……”
众人皆不言语,只听那秀才将一切读完,齐老大突然道:“共得了多少财货?”那秀才道:“我们合计之后,将财货卖出,共得了二万二千两白银。”
言方物道:“只要齐老大开口,这些东西只当我言家送与齐老大,只是日后齐老大不得再放任手下胡为?”两湖的商道若是能开通,十个二万两也可以送出去。
齐卓一道对那秀才道:“你再读一读这些钱的支出?”
那秀才道:“这两万二千两白银中,一万五千两向洛阳首富王大富卖了十万担粮食,已于三日前送往山东之地,剩下的银子,三千两分与众位弟兄、四千两用于打通从两湖到山东路上三位绿林大哥的资粮,这些银钱,目下只剩下五十二两。”
正明老和尚听罢,宣了一声佛号,道:“施主有德,救山东数十万流民,真是功德无量。”
言方物道:“这是抢来的钱?我言家也为山东灾民之事尽了心。”
齐卓一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言家那位在朝的言官代言家向灾区献了三十两白银,真是好大的手笔,我齐某不才,给你们这些为富不仁之辈放一些血,也让平头百姓有个活路。”
后面言品方叫道:“放屁,那是我们言家的钱,你有什么资格代我们献财。”
那小胖子言品华也道:“你这种巨盗,张帆为什么不上门把你脑袋拧下来,让你胡为。”
这两人都是言家后辈,在家又是嫡传子弟,一向目中无人,与言品周这等外房是大大不同的,躲在言方物身后,已经是大大的不高兴。此时听到自家的财货被这齐老大拿走,顿时心中戾气横生。
众人心中均是不乐,这两个小辈跳出来,却是大大的不敬。
齐卓一哈哈大笑道:“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我就是看不得你们这群肥虫一天什么都不做,欺负老实平头百姓,张帆么?他要是帮一群你们这样的肥虫,他就是个伪君子。”
言品华肥胖的身子抖动起来,竟然是让齐老大气得,接道道:“你这等下作人,天生便是贱种,你抢盗别人财货,还有理了?”
齐卓一也来了气,一个小辈,在自己面前口出大言,当下动起内力,笑道:“我齐老大虽然好色,但是做事从来没有昧着良心,倒是你们姓言的一伙人,在两湖地面上开妓院,设赌场,不知有多少人让你们害得家破人亡。天不管你我管你,天没道理我道理,就是要让你们姓言的一家进不了这湖南地界。”
言方物一把将言品华、言品方拉了回来,让这两们二世祖一说,现下终于撕破了脸,早知如此,真不应带这两位小太岁来,只是这两位都是言家的嫡传亲孙,以后要当家主的,自己虽然是个管事,却不敢去管这两位爷,现下想的便是叫人将两人送回去,爷家的老太爷是想让自己的孙儿见识一下风浪,也好以后掌管言家,是将才将这两位小太爷派到言方物的身边,现在言方物只想将两人快快送走。
言品华气得眼中有泪,指道谢易道:“你,去将他杀了,我要他的人头挂在外面风干。”
谢易脸色大变,第一,谢易是巴山派这一干人的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言品华竟然将自己当成奴仆。第二,谢家也是巴山脚下的大户人家,也许家境比言家要差,但谢易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今天竟然有人指着自己去做什么?在巴山派中,胡一达对谢易也是客客气气,张帆见了谢易没有好脸色,但是也是平等对待,向断石更是一向没有架子的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易站了起来,笑着走了上前,齐卓一以为谢易要对付自己,只见谢易走到了言品华跟前,凝神相对,谢易却笑道:“年青人要打一打,才能清醒。”说完闪电般一巴掌,只听“啪”一声,言品华肥胖的身子让谢易一巴掌打飞起来,后又落在地上。
众人皆心中皆道:“痛快”
言品方惊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