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了一番之后,王禹轩更生气了。师父是瞎了吗?放着他这个百年难遇的单土灵根不选,去弄一个杂灵根当亲传!这件事要传出去,以后他们衡阳宫一脉的人在仙门要怎么混?
简直丢脸丢到家!
于是二十年来,王禹轩无时不刻不想着怎么才能把姬玉书弄出衡阳宫甚至弄出仙门,太过殚精竭虑以至于无比熟悉这位假想敌,哪怕姬玉书从八岁到二十八岁的身形变化非常巨大,哪怕当年他只见过戴着面纱的小小身影,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按他自己的话说,叫做化成灰都认得。
此时在自己认定的宿敌面前被同伴揭了短,让满屋的人都知道他的亲传位置被人抢,王禹轩简直恼羞成怒,尖锐地说到:“师父选人自然有师父的理由,哪有我们置喙的余地呢?不过话说回来,当年小玉师兄就是个小美人啊。”
听着虽然是夸人的话,但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四周望向姬玉书的目光顿时带上了某种不好的意味。
“知道没有你置喙的余地还这么多嘴,你这样会死得很早的,王师弟。”姬玉书故意在“师弟”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此人心胸狭隘,城府却浅,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生怒,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对手。
不过,苍蝇老是嗡嗡嗡嗡也是很烦的。
“你!”王禹轩果然被噎得面色赤红,这回不是因为惊艳了,他本就对姬玉书耿耿于怀,现下还被对方以师兄的名义教训,根本忍不住。
姬玉书眨了眨眼睛,又柔弱又委屈地将目光投向其余人,“我、我只是一时生气,师父他不是那种人……师弟,对、对不起。”
二十八岁的青年腰细腿长,宽大的长袍罩在他身上更显得迎风楚楚,好像稍微大些的风吹来就能把他吹折了似的,顿时勾起了众人无限的怜爱之心。
于是他们纷纷去劝王禹轩,“王师兄,算了算了,衡阳真人的决定,又不是小玉师兄能左右的,何必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