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水根压根没往心里去,只当张大福喝完酒后,拿他当小屁孩寻开心。还特意打趣地问道:“那pì_yǎn不用糊吗?万一鬼顺着后门钻进去可怎么办?”当时张大福用筷子一敲他的脑袋:“个拉屎的地方,鬼还嫌脏呢!谁往那里钻!”
想到这,臀缝间又是一阵隐隐地抽痛。如果张大福还活着,水根特别想严肃地对他说:“张大福,你错了!”
可现在看到狱警去拽金属环。那段不着边际的酒话就闪入了自己的脑中。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大坑里,水根拿起放在一边的水壶,倒在了挖出来的土堆上,捧着满满一把的稀泥往自己的耳朵口鼻抹去。
就在这时,那金属板已经被两个狱警拽开了。
只听坑底的人一阵惨叫,水根赶紧闭着眼睛,撒丫子开跑。没跑两步,没跑几步就被脚下的镣铐绊倒了。
水根匆忙忙间回头一看,那两个狱警正挣扎着从坑底爬出来,可脸上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了,布满了鲜红的血泡,一个个血泡叠加在一起如蟾蜍一般令人作恶。而离大坑较近的几个人也纷纷出现了类似的反应,在脸和漏在衣服外的手上,如沸腾的开水般,鼓起了一个个的红血泡,
水根心一横,立刻把脑袋和手插进身旁的湿土里。隔着土依然能听到人们的惨叫声。过了2分钟,水根在土里面憋得也快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有股力量过来拉他的衣领,将他从土里拽了出来。
水根挣扎不过,将手里的土向身后扬了过去。
这时,自己一下子被人抱紧,有人贴着自己沾满了泥土的耳朵亲密地低语道:“你不傻,还知道用泥糊住皮肤。”
那怪异的腔调,昨晚在自己的耳边响了一夜,水根不可能忘记。
“它”来了!
十一
水根心里直打秋千,可眼睛却死死地闭着,生怕邪气冲进两窍之中。后面的那位将水根的脖子勾住,用手将水根耳眼鼻孔的泥剥落干净。
新鲜的空气涌进快窒息的胸腔内,水根一个没忍住,七窍里开了六窍。不过除了嗅到空气中有种腐臭难闻的味道外,自己的身体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睁眼儿一看,果然是戴鹏搂着自己呢。
四周的人们在痛苦地打滚逃窜,可他却眼中含笑,用手指轻轻地磨蹭着水根的鼻尖。
这不是戴鹏,但“它”是谁呢?
再也忍不住满腹的疑问,水根张开了最后一窍问道:“你究竟是谁?”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可没想到“它”却答道:“我叫‘绍’。”
“绍?还扫帚呢!”水根以为自己在腹诽,结果没绷住,居然说了出去。
听了这话,那个叫绍的眼睛居然更亮了,眼底的红变得如血般粘稠。他也不嫌水根的脸脏就这么亲了下去。水根都感觉到沙土进了嘴里,可扫帚还不肯松嘴,仿佛要把水根的舌头吞进肚儿般,凶猛地吮吸着。
得,没让沙子憋死,倒要被个流氓附体的给波儿窒息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经通知医院派来救护人员了!”
突然后方传来一声高喝,那个扫帚星总算松了嘴,水根难受地咳嗽了两声后,往后望去,只见冯局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施工现场,他的脸上扣着简易的防毒面具,又处于风口的位置,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很快救护车就赶到了,将在场的所有被波及到得狱警和囚犯送上了车。而坑底的被铐住的龙哥两名犯人,却在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就发现气绝人亡了,尸体也被冯局长安排的法医运走了。
很快冯局长带来的几个空气检测员宣布,那块金属板下是日伪时期废弃的一口毒气贮备罐。
闲杂人等都要远离附近的地带,而冯局长带的一批工作人员堂而皇之地封锁了现场。
而水根和戴鹏被冯局长向监狱长借调来做些挖掘的粗重活计。
本来这片小山坡离君山监狱很近,站在岗楼那就能看到这里的情景。
可现在一下子驻扎了这么多人,却连半个来看热闹的都没有。笑话,能要人命的毒气有什么好看的?
水根发现自己从没有这么盼望着回监狱的,他看着这几个来来回回的检测人员,个个都奔儿眼熟,跟上次冯局长打着梁教授名义祭奠父亲时的人马一致。
尤其是一个留着三缕黑胡子的老头,上次好像就是他在古墓的地上用朱砂绘画来着。
这次他们又想招点什么上来?
这些人在大坑旁临时搭了一个帐篷,一搭建好,绍把水根抱到帐篷之下,刚进帐篷,他就动手把水根的上衣拔掉。
水根以为他又想行那苟且之事,立刻连踹带踢的。结果又让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定住了四肢。
当扒开水根的狱服时,水根微微低头,看到在自己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一副图案。
其实早上起床的时候,他的身上就布满了许多红紫的吻痕,可现在这些吻痕不但没有变浅,反而加深了许多。仔细一看,连在一起好似一头狮子,而这狮子的头部赫然长着角。
绍按了按狮子的角部,那角尖恰好处于乳首的位置。轻轻揉捏几下,淡粉色的rǔ_jiān居然喷出细线似的血水。
水根吓得“啊”地叫了出来。
绍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别怕,这是刚才瘴气进入你体内的余毒,虽然我昨晚已经给你下了个狮面护身咒,但是这瘴气太过霸道,及时挤出也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