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看了愤怒不已,连孩子都这样说,可见一来青橙在顾家多没有地位,二来两夫妇没少在孩子面前嚼舌根。
“养。”沈修宴的声音暗暗隐藏了怒火,“父母抚养子女是义务,更何况——你们真的养了青橙十八年吗?”
“既然你们要算钱,那我就给你们好好算算这笔账。”沈修宴淡淡道,“青橙十五岁开始做兼职,挣的钱每个月给你们一千。青橙十岁你们组成新家庭,在青橙十五岁之前,这五年来,你们每个月给他一百就算多了吧?”
“青橙省吃俭用,牛仔裤直到变成了七分裤才换一条,靠着我和他生母的接济为生,真要算起来,不但青橙不欠你们,你们还要倒找青橙钱!”
“你……”顾父一听倒找钱,气焰登时下去了一半。
沈修宴趁机带顾青橙往外走,顾父在他们身后大喊道:“他的学费我是不会掏的!”
这一瞬间,沈修宴看到顾青橙的眼睛里露出脆弱和悲伤。
在他大学开学的第一天,他的亲生父亲告诉他,他不会给他一分钱。
顾青橙再怎么坚强,也敌不过这样的诛心之言。
沈修宴回过头,冷冷道:“不用你掏,我会负责。但是,以后你也别想向青橙要一分钱。”
听到沈修宴说以后不能向顾青橙要钱,顾父脸色变了几变,他看起来愚蠢,表面上说话也不占理,但遇到钱的事j-i,ng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