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爵爷此时扬眉吐气,心情愉悦的受着众人吹捧,坐在席间被人围着敬酒。
而谢琪则一口接一口的灌闷酒,众人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愿搭理。
谢槐钰娶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媳妇,实力更是不容小觑,此时人人巴结他还来不及,置于与谢槐钰一向不对付的谢琪,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了。
女宾这边,谢凌此时也是众星捧月。
白术竟然有如此身家,他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也难怪他大哥如此宠他,今日一听到他的嫁妆,连一向厌恶他的父亲都换了个态度。
谢凌心中抑郁,对白术更加敬怕了几分,若是白术对他不满,自己日后在谢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有人在一旁问起他关于这个新嫂子的事情,谢凌便呵呵的干笑两声,言不由衷的夸赞这嫂子几句。
林舒语虽是谢琪的妾氏,但他方才在那门口同白术搭话,又给他抱了孩子的事情也被有心人收入眼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白哥儿虽然与谢琪不怎么对付,但与这个林哥儿关系却是不错。
林舒语因着身份尴尬,在这种活动之中,原本是没有人理会的。
但今日借着白术的风头,竟也有别家的妾氏过来同他搭话,林舒语便同他们聊了起来,言语之间倒是十分大方得体。
那些人见着他长得美艳,言语之间也算言之有物,便有人询问林舒语的来历。
林舒语倒是也不遮掩,直说自己本是官家嫡子,也是因着命运才得了今日。
那些女子或哥儿听了,便也动了恻隐之心,对他有几分同情。毕竟她们同为妾氏,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便也不觉得这林舒语如传闻中那么不要脸,想着日后也可相交一番。
婚房便是谢槐钰的卧房,此时被布置的焕然一新,十分的喜庆。
谢槐钰整个院中都张挂着红绸,就连花园里的树木上都系了红色的段子。
每间窗户上面,都贴了一对喜字。
此时谢槐钰的床铺也换上了红色的喜被,落了厚厚的许多层,下面撒满了花生、桂圆、红枣等物什。
白术掏出一把吃了些,觉得肚子似乎越吃越饿,便叫来了常喜,让他去小厨房给自己拿点吃的。
常喜出去以后,白术便躺倒在床铺上发呆,他一抬头,便看得账顶也贴着个喜字。
白术仔细看那喜字,认出了那字下面的一点小棱角。
他心中一喜,觉得和被蜜淹了似的甜,这喜字竟然是谢槐钰亲剪的。
记得在白玉山庄的时候,他曾经贴了个喜字在房梁上,说想天天看着。
谢槐钰怕是记住了,才亲手剪了这喜字,贴在了床帐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有些暗了,白术起身把屋内的油灯点了,便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白术开口说道,当是常喜拿了吃食回来。
没曾想进来却是谢槐钰,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放在桌上道:“媳妇,饿了么?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白术听到谢槐钰叫他媳妇,心中一颤,脸上刷的一下红了。
他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眼睛含水,看向谢槐钰的目光极为柔和。
他同谢槐钰在一起也有一年,但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媳妇,只觉得这两个字叫得他心都要化了。
“怎得这般害羞?”谢槐钰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你我之间,早已坦诚相对,如今不过叫了一声媳妇,你竟要受不住了。”
“不知怎的,前几日虽已经拿了婚书,但直到今日,我却觉得自己真正是与你结为了夫妻。”白术对谢槐钰道:“你方才叫我一声媳妇,我便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你时,心中所愿,今日终于是圆满了。”
“你是圆满了,我却是没有圆满的。”谢槐钰闻言眸子暗了几分,对白术道:“来,叫我声相公听听?”
“相公……”白术轻轻叫了一声,还有些不适应。
谢槐钰便逗他说道:“你这声音实在太小,蚊子似的,我都要听不清了。”
“那是你离的太远,你凑过来听……”白术双目黝黑,倒映着桌旁的烛火。
谢槐钰便与他又坐近了些,腿贴着腿,身体倾了过去。
白术凑近谢槐钰耳边,一手搂在他背上,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相公、相公、相公,相公……相公……”
说到也不知道多少个时,他的声音消失不见了……
窗外,红彤彤的喜字后面,烛光跳跃,屋内床帐落下,桌边两人的剪影,已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大宣律法,两人之间脖子以下的互动是犯法的,所以新婚之夜两人头挨着头,以意念相交,缠绵了一夜。
第112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花有清香月有y-in。
大婚之夜,红鸾帐暖……
谢槐钰与白术共蹬人生极乐之时, 谢府深处的娄氏, 却是最为落拓之时。
她虽被关在房中,但也不是没有人来报信的。
待那嫁妆单子念完不久,便有谢琪身边的小厮过去,将此事告知了娄氏的贴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