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是京中闺秀,白术能以乡巴佬自居,说自己不懂规矩,齐清婉却是不能。
她吵也是吵不过的,正是无处发泄,却听见后面有一柔美女声说道:“咦,这是玩儿什么呢?这么高兴?瞧着是我们来晚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文家的嫡长女文秀娥。
文秀娥与文瑶光来的晚了,远远便看见池塘的柳树边众人似乎起了争执。
她拦住文瑶光,并不过去,只对他道:“莫慌,待他们鹬蚌相争一番,我们再去看看。”
文瑶光听了她的话便也一笑,停下脚步,两人等白术与齐清婉吵过了才姗姗过去。
文秀娥是京中淑女的典范,见着她来了,那齐清婉便也消停了一些。
只因着赵衍曾经也夸赞过文秀娥才情出众,性格温婉。
齐清婉自是心有不甘,不愿意被她比下去了。
魏玲之前同文秀娥不欢而散,今日见面,两人却仿若无事一般,仍旧亲如姐妹。
魏玲笑脸相迎,与文秀娥寒暄了一番,才将她介绍给了白术道:“白哥儿,这是文家嫡长女和嫡哥儿,京中出了名的才女才子,你们先前也是见过一面,今日便好认识一番。”
白术对这两人也是面熟,便点了点头。
文秀娥此时却上前,颇亲热的挽住白术的胳膊道:“先前却不知你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如此说来,白哥儿你才是真正有才之人。如我们这样的,不过是会些写字画画,在你面前只是班门弄斧,又算得了什么?”
文秀娥这话似是在夸奖白术,但是捧一踩一,实则是惹得其他人心中不快。当下就有些人脸色一僵,对白术也有了些想法。
她一下子离白术这么近,让白术也着实惊了一下,只觉得有些过于亲密。
不过他本不是那等搞事之人,也懒得去分辨文秀娥所言之意。
听了文秀娥夸自己,自是不会对她有什么敌意,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道:“字写得好也是很厉害的,也需得勤加练习,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像我家凌儿和琴儿,字写得不好,还要日日练习呢。”
文秀娥闻言便突然说道:“说起来雨弟的字写的倒是不错,你们两人一静一动,倒是互补,实在是好。”
文秀娥突然提到魏雨,便是让他面上一热,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她这话看似无意,却引得别人猜想,那魏雨怎得同这白哥儿有什么互补?
魏家今日特地设宴引荐这谢家的正室入圈,难道是自己的庶子也要入谢家大门了?
魏玲听到这里,便立刻c-h-a嘴说道:“秀娥姐姐说笑话了,要说我们之中,字最好的不是你么?你之才学,与白哥儿不相上下,有你珠玉在前,谁还敢在你们面前献丑。”
未等文秀娥回应,魏玲便突然转身走了几步,叫来几个丫鬟道:“来,把这些写好的字条都封好了,我们要挂到树上去。”
那些丫鬟们便拿出红封将字条全部封好,穿上缎带,再还给各人。
这样一打岔,众人的注意力便被分散,也忘记了刚才那些c-h-a曲。
魏玲趁机掐了魏雨一把,悄声道:“老实些,切莫乱想。”魏雨便也不敢再吱声了。
按着大宣习俗,这许愿的字条,谁挂的越高,自是最有望实现愿望的。
因此众家哥儿小姐们都各展所长,有的亲自动手,有得则叫来家中下人帮自己把东西挂上去。
谢凌方才当众出了大丑,心中十分郁闷,在这宴席中也是如坐针毡。
那字条他也装进了红封,却是一直拿在手中,不愿去挂。
白术瞧见了,便走到他身后问道:“你这愿望,不是想了很久了,怎得不去挂上?”
谢凌闻言心中便更为复杂,只是低声说道:“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且都被人读了,怕是也失了效用了。”
虽说谢凌惧怕白术,但方才白术替自己说话,谢凌心中也是有些感动的。
关在家中之时他并不觉得,出来这宴席后谢凌才发现,原来自己和白术都是谢家人,便是荣辱一体。
不论他们在家中有多少矛盾,在外人面前,白术却还是会维护自己的。
“怎得就失了效用了?”白术闻言便道:“这乞巧的习俗只说挂的最高的便能实现,又没说被人念了会失去效用,你把东西给我。”
白术在谢凌面前伸出一只手,谢凌有些不明所以的将那字条放上去。
这柳树枝条上,已经密密麻麻挂满了不少人的心愿。
那齐清婉是个好掐尖儿的,待众人都挂的差不多了,便使了个小厮,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个竹竿,挂到了最上面。
白术此时才拿着谢凌的东西,走到柳树旁边。
那齐清婉见了,便翻了个白眼,任他如何使力,总不能越到自己上面去的。
然而下一秒,她便长大了嘴,只看见白术足尖点地,十分轻盈的在树干上踩了几下,就飞身上了树顶。
落下来后,白术手中拿的东西已经不见,再看树顶,果然有一抹红色,那字条被挂在柳树的最顶上去了。
白术这般动作,如同变魔术一般,叫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谢凌也是半响回不了神,没想到白术竟然还有这种c,ao作。
他旁边一个刘家的哥儿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说道:“你嫂子真厉害,什么都会,对你又好,我真羡慕你。”
谢凌听了当下五味杂陈,也不好反驳那哥儿说自家嫂子在家中虐待他,还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