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会毫无意义?”魏琼说道:“各位大人,方才我们才听了那些老农们讲过,这南洋的土地,沙多土少,气候炎热,最是适宜种植红薯、土豆、甘蔗等作物,而水稻、小麦、大豆这样的庄稼是长不好的。”
“可各位看看,我们北面的十个县里,大宗的粮食都是种的水稻,这水稻产量低,百姓自己都吃不饱,还要交极高的租子,可不就民生艰难了么?”
“各位都是南沙本地人,又怎会不想南沙变好的?”魏琼说道:“要我说,只要改变这南沙的耕种方式,叫其提高产量,百姓们收成好了,那这点税银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做官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多了。”
那些知县们听得魏琼的话,便也纷纷点头。
只觉得他们弄的那些钱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南沙太穷。
若是真如魏琼所说,能叫粮食产量提高,那那点税银也算不得什么了。
这时。那许久没有吭声的张同知才开口说道:“魏大人,我算是知道了,你今日便是想让我们改进这南沙农田耕作方式的。你既然大费周章,叫了我们过来,又让我们听了这么多,想必是已经有了主意。”
魏琼此时笑道:“张大人果然厉害,魏某正有此意。”
说完,他便让谢凌上前,总结起了方才那些老农们说过的话。
又把适宜南沙种植的各种作物的产量与价格与水稻一一作对比。最后才道:“依着这种法子,推广农民们种植红薯、土豆等代替水稻,每年每亩田地可多收两倍的银钱。依法收了税银后,百姓所剩良多,也不愁他们吃不饱肚子了。”
众人此时再听得谢凌的分析,便也觉得十分有理,一个个倒是神色认真,全都听了进去。
觉得这改换作物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他们的利益也没有影响。竟一个个都毫不犹豫得应承了下来。
“陆通判,你是掌管民田粮运之人,对此可有异议?”魏琼此时才又故意问道。
“这……并没有……”陆通判支吾说道。
他万万也没想到,魏琼竟能收服南沙的这些知县们,叫他们支持自己的改革。
想到他来了不过一月,心中对这个年轻的长官也是有了那么一丝佩服。
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是皆大欢喜的头一步,但光是如此,却也远远不够。
叫这些人一时听他的话已属不易,想要进一步掌控,却是极难。需得从根源上捏着他们的命脉才是。
这时,魏琼才道:“好了,这民田之事已定,陆通判,你可以领命回去了。此事本是你的职责,日后还是交由你来负责。”
说罢,便让谢凌将记录好的那本子递给了陆通判道:“这老农所说的法门,也有我替你归纳好了,就由你回去再行整理,作些实验。从各县村中择选出当地村长,授其法门,叫他们回去好好推广,你可知晓了?”
陆通判此时便只得接过那本子,领了差事出去。
这差事是件大事,也非一日两日便能做好。怕是往后一年两年,他都要有得忙了。
待陆通判离开了,魏琼才对剩下那些官员们说道:“如今陆通判走了,我们便来说说生意一事吧。”
那些官员此时已完全松懈下来,没想到魏琼这时突然又提到了生意一事,打心眼里,便将魏琼划做了自己那一方,心中也多了些认同感。
到了这时,魏琼才又突然请进了万家的哥儿,叫他与众人相商在南沙海港边开设商业街一事。
将这商业街的生意、前景,日后可获得的利益等都一一分析了一遍,听得众人眼前一亮,只觉得这生意的确是好,一旦开设成功,真的叫一个财源滚滚。
只是这商业街说起来容易,但想要开设,却需要前期的投资与让利。
魏琼此时才道:“南洋的商业如今已经成了气候,我们大宣南沙要成功,必然要向其取经,有比他们更大的优惠。”
“先是这街道建设一事,沿港口一带需修筑堤坝,便是一大笔银子,第一年至少要五万两,后面每年也要有一万两。”他顿了顿又道:“二是街道上的商铺,统一修建起来,也无需太过奢华,便要二十万两左右。如此大的金额,我们与万家两家自是吃不下的,因此才将各位招集起来,给大家一个赚钱的机会。”
听得魏琼这般说,那些官员们也是吃了一惊,竟然是要让他们拿银子出来投资!
此时谢凌便在一旁说道:“这买卖我已算过,三年便可以回本,日后按照入股的比例,每年自会有不同的分红比例。如果这商业没有起色,想要退出股份的,三年之后也随时可行,金额便由我魏家承担。”
这般买卖,风险已是极小,众人听得此处,要说不心动,自然是不可能的。
便有一个港口沿岸的知县,咬咬牙便道:“那我便入一股,投两万两银!”
听得他这般说,便又有几个沿海线的知县纷纷举手,要求入股。分别都入了一万至两万两银。
后面北面的几个知县们也陆续举手要求入股,出的钱虽少些,但也均有出资。
不一会儿,除了张同知,所有的知县们都有入股的打算了。
“张同知?你可想的如何了?”魏琼便开口问道:“我们和万家一人已出了五万两银,加上其他知县们,此时还剩了三万两的缺口,若是你不愿入股,那我们便再加点钱,将这缺口补平了。”
张同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