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当然也知道京城也不是完全安全的,可是只有将养父姆一家安排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向柳氏又哭了起来,“我们有什么委屈的,开个小店能遇到多大的贵人,不是还有国公府的名头靠着吗?就是你,姆父不放心,一个人到深宅大院的,听说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有那个莲哥儿,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那个什么柿子,更是个缺心眼的,你才是他的亲哥哥,他居然向着别人!”
“姆父,您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在什么地方,也没人能欺负了我。”向阳给他擦眼泪,这个养姆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能哭了。“您真的别哭了,我还是喜欢您威武的样子!”
向阳学着向柳氏当时喊着,“我们要去京城”时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下子把向柳氏逗笑了。
向柳氏轻轻的敲了他的头一下,道:“你既然这么能学,把姆父哭的样子也学了吧,你啊,有时候就是太刚硬了,哥儿该柔的时候就是要柔,该哭的时候更要哭,你爹就最怕我哭了,只要我一哭什么都答应我。”
偷听他们说话的爷三:“……”两儿子看向自家爹:原来您是这样的爹!爹看向儿子:等你们成亲了也一样!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向阳:“……”他到底要不要学,这算不算一项技能?
不等他回答,向柳氏又敲他了,“你还犹豫什么,没看到今天,你那对亲生父姆,还有弟弟都向着那个莲哥儿吗,还不就是因为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楚楚可怜的。算了你也别学姆父了,直接学那个莲哥儿吧,真不亏是大家子出来的,哭的都那么好看!”
“哭的好看的,那都不是真哭!”向阳悠悠的来了句。
向柳氏:“恩,想想还真的是这样,我就觉得怎么那么奇怪,别人哭起来都是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狼狈的不行,他怎么还那么漂亮,原来是假的!你更要学了!”
向阳:“知道了!”学就学吧,就当学门外语一样学,不过他不和那个什么莲哥儿学,他要学就去找京城哭的最美的人学!
向大哥,向二哥:不要当着他们没成亲的爷们说这些,他们都快对哥儿没幻想了!不过二人心中也隐隐有了些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国公府的大队又来到了向家。
看到向家人只带了一些贴身衣物,细软行李,总算松了口气,就怕乡下人家里一个箩筐都想带上。
对于路上怎么坐车的问题,据说是向青莲安排的,向阳和他一辆车,向柳氏和国公夫人一辆车,向大石夫子三人和国公爷他们一样骑马,如果不会骑马就只能和下人们挤一辆车了,谁让他们是爷们呢?
向青莲还亲热的拉着向阳的手,“好弟弟,我们一路多熟悉熟悉,以后也好亲近亲近。”向阳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真的是好算计,分开他们一家人,是想看他们各种不自在,自卑吧,还想让他的养父,哥哥们坐下人的车,更是想让人折辱他们吧?
可惜他算漏了!
经过向阳彻夜的开导,加上昨天威武的事情,向柳氏早就不怕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了,他家阳哥儿不也是贵人吗,还不是他一手带大的!向柳氏很欢快的就上了国公夫郎的车架,还特别热心的说道:“正好我也给国公夫郎讲讲阳哥儿小时候的事情。”把国公夫郎感动的亲自伸手接了他进去。
向阳更是非常之从容的上了向青莲那辆漂亮的马车。说是漂亮,向阳也只是按照一般人的眼光来说的,对于上辈子当过摄政王王妃,皇帝他父亲的向阳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是很普通,很普通,普通到他们家家仆出门也不乐的坐这种。华而不实,都不能说,毕竟它在向阳眼里只有不实用,华丽根本算不上。
向阳看着向青莲使劲拽着手帕,脸上还不得不露着得体笑容的样子,讽刺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刺中了向青莲的某根神经,他干脆也不装了,收敛了笑容道:“爹和弟弟都是骑马的,只能委屈那位大叔和两位大哥和下人们挤在一起了,国公府的下人别的不会,捧高踩低是惯会的。”
向阳懒得理他,正准备闭目养神,就听见“哒哒”声,然后就是他大哥向风在马车窗边的声音,“阳哥儿别怕,我们会一直在旁边跟着,保护你们的!”
向阳撩开窗帘就看见爷三人都骑着精壮高大的马匹,“马不错!”向阳赞了一句。
“他们怎么会骑马的?”向青莲气的脸都白了,向阳只是笑笑。谁说农家爷们就不会骑马的呢,有他在,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想当初刚刚银子足了,向阳立马就各种劝说,让爷三个高价租别人的马,都把骑马会学了。呵呵,未雨绸缪,他可不是只教了他们骑马,还有其他的呢,至于为什么他会,向家人没问,向阳也乐的不用编瞎话解释。
当然国公府的人要是问了,向阳想好了,就推给那个他杜撰的老和尚,都是跟老和尚学的。向青莲就等着各种憋屈吧!
对于向大石父子三人会骑马这件事,其实除了向家知情的几个人,其他人都非常的吃惊。
要知道在东华国这个国家,马匹是非常珍贵的,骑马也是贵族活动,一般平民百姓不要说会骑马了,一辈子都说不定摸不上一次马。
所以向青河一开始看见向大石父子三人站着不动,就很生气的大吼,“还站着干什么?等马啊?会骑吗?还不上马车!”
当父子三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