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扯着利易斯的衣袖逃离烽火之地。
伊恩耸耸肩,也转身上去二楼的某个房间去休息。
留下三个年轻人,嘉文难得地皱起眉头,看着占士铁青着脸瞪着自己手背,汤姆坐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本来见到伊恩已经使他的好心情下跌至百分之五十,被他戳中内心的伤口更是让好心情统统变成了负数。
他还记得那一年,他站在伊顿公学的校长室外,那时不过是五月初下,冷风在长廊上拂过,他听不到校长跟父亲说甚么,可是他看着长廊外的绿影,浓墨一样的剪影泼洒在自己身上,砖红色的古英式建筑,一身小西服的他与这个地方毫不相衬。
他看到每个在外面走过的男生,背后都有一抹黑影略过,是他们的燕尾长袍,他们或金或红的发色显得更鲜明,个中也不乏一两个黑皮肤黄皮肤的,却都淹没在一遍白皙之中。
唯独没有像他这样,浅褐色的。
后来他的父亲出来,校长也跟着出来,那是一个灰黑相渗的中年人,看上去颇有威严,现在一脸遗憾的向他父道:「我很抱歉,可是你的儿子不适合就读我们学校。」
他说得不容置疑,那时汤姆也只是垂下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校园。
父亲说,这是他的身世不好,进得伊顿的,哪个不是皇宗贵冑,他是个小商人,自然帮助不了那么多,也许伊顿就是收了个英国比赛冠亚军,偏偏就不收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