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晏的目光软下来了……没办法,眼前这人生得忒美,尤其那眼睛一眯。
刑晏想着,咽下口唾沫。喉咙里“咕咚”一声。
殷槐宇冷嗤,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划过胸膛。
刑晏扛不住了。他一拳打向殷槐宇,就要翻身下床。
“哪儿去?”简简单单三个字就让刑晏彻底软蛋。他默默地停住了脚步。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他心中默念。咱武功不济,不能在气势上也妥协了!
“过来。”殷槐宇在床上坐好了身子,理了理胸前的衣服,命令道。
刑晏很不争气地就这么回头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帮主大人一眼,再赶紧低下,一步一蹭地挨上了床边儿。
“裤子脱干净了。”殷槐宇丝毫不觉得尴尬地命令道。
刑晏不高兴了:小爷我看在你脸蛋生得还不错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你到蹬鼻子上脸了。让我脱裤子,你做梦!
心里这么想着,刑晏手就牢牢地提溜着亵裤的裤腰。
殷槐宇看他不动,云淡风轻地看了眼窗外:“忘了你的身份?”
他什么身份?简简单单两个字,男宠!刑晏胸一挺腰一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刑晏刑大少爷是也!”
殷槐宇掐住他的脖子打开了窗就把他丢出去了,关上窗子还不忘再掸掸手上的灰。
刑晏心里疙瘩着呢。好歹他上身还一件衣服没穿,这大半夜的,不冻成冷冻人肉也冻成冷藏的了。
当年那谁,话就是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他又假动作地撩了撩袖子,企图再爬次窗子。
可这下窗子也不鸟他了——给上闩了。
地球是圆的,人脑是圆的,屋子——是方的,但一样能绕。刑晏利索地绕到了门前,一试,果然开的。
殷槐宇姿势不变地靠在床头:“怎么样?要不要来第四次?”
呵!和着不是头一次被当垃圾丢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刑晏满脸殷勤地摇了摇头。
“你什么身份?”殷槐宇再次问道,眼睛却是略带不屑地看向了他。
再怎么逢迎拍马,刑晏这点自尊还是有的啊。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两个字就是不愿说出口。
“若是不愿说,那你便不必留在本帮主身边了,省的重新调、教。”殷槐宇奇怪了,这人不是昨晚还挺乖巧,怎么今日这么多不对劲。
刑晏一听,如释重负。尽量不碰到帮主大人,从床上勾了自己的衣裳过来。转身,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当”地一撞,关上落上了闩。地上也落了个胭脂盒大小的小盒子,盖子还给撞开了落在一边。刑晏眼睛瞄了一下,他爷爷的,满满一盒膏状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