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槐宇收了手上的内力,悠悠地搭回自己腿上。两腿交叠着,怎么看怎么闲得慌。
“花魁漂亮?”
一提这事,刑晏兴头来了:“哎我跟你说,你们这个时代人的品味哦,真庸俗!”
殷槐宇换了条腿架着,一副好整以暇听他讲的架势。
“那个拂柳啊,不就娇弱了点柔媚了点,叫得好听了点嘛,大家都银子不是自己一样往她身上砸。但是那个寒秋,冰美人啊!就往那一站,那个冷冰冰的高傲,那才叫味道好不好!”
殷槐宇一挑眉:“呵,原来你喜欢冷艳的。”看着刑晏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哎!”刑晏懊恼地一叹气,“可惜被那什么温鹤抢先示好,还把人赎走了。虽然我挺喜欢她的是吧,但这么性格的一个人养家里也不好是吧。小爷我还是挺明智的!”
殷槐宇心里好笑。这人是什么事都能扯到自己身上,洋洋洒洒地自夸一番。但偏偏是他这样的性格,让他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那你觉得什么性格好?”殷槐宇肚子存了些坏水,想套他的话。
刑晏这会儿满脑子的飘飘然,心思没反应过来,嘴已经因为过大的惯性叽里呱啦说下去了:“这个性格啊,是最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太粘人,也不要太强势。需要的时候来烧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不高兴见到的时候呢,就自动消失。这样的人家里养着才舒心呀!”
殷槐宇嘴角带着笑,道:“你确定你这找的不是下人?”
刑晏一拍脑门:这个世界还有下人,他怎么给忘了!想想这些事的确应该下人做。但下人做了,他媳妇做什么?
正琢磨着古代女人在家都做些什么,却看见殷槐宇已经去拿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妖媚的脸。眼角一点泪痣背着光看不太清晰,但就那点影子也让他觉得瞅着带了点色、mī_mī的味道。
“你……你干啥?”看到他家美人对着自己勾勾手指,刑晏立刻全身心戒备。
殷槐宇却没再出声,而是斜对着他挑起了一边的眼角。眼角下的泪痣也跟着邪魅一闪。
刑晏手脚就有点不听自己使唤了,乖乖地向前走几步,到了殷槐宇跟前。
“心里还想着女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点勾引的意味,飘进刑晏的耳朵。
“没……没啊。那个……我……唔……”坑坑洼洼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堵在了唇齿间。
今天殷槐宇的这个吻,带给刑晏的感觉很不同。不是往日那有点霸气有点强势的吻,而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上了色、情的意味,一寸寸挑拨着刑晏口腔中的细胞,让他有所有神经都高度敏感的感觉,脊柱上不知何时也爬上了苏苏麻麻的感觉。
自然到他几乎无法察觉地在吻中交换了口中的津液和空气,两人分开时,刑晏已经满脑子迷糊。而眼前的殷槐宇,虽然面上带了一层妖魅的色彩,却也双眸中透出一丝阴狠的神色。
就在此时,刑晏全身的敏感中心落入魔爪。殷槐宇的声音褪尽了低沉的暗哑,回到了冷冰冰的状态:“下次还敢去逛妓、院,再在外面睡觉,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配合着话语的内容,殷槐宇手上一用力,刑晏痛得一声抽气,但身体却很不配合他情绪地兴奋了。
“哼——”殷槐宇鼻腔中发出一声不知是嘲笑还是不屑的声响,修长的手指扣住刑晏的下巴强迫着他对视自己的眼睛。末了,起身,出门。留下被勾起欲、望的刑晏在屋内满腔悲愤。
刑晏气恼。殷槐宇的惩罚是其次,他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却是主要。
似乎殷槐宇已经认定自己会轻易被挑起欲、望才选择的这种惩罚方式,而自己也如此不争气地让他得逞了。
他一人郁闷地关房里快速解决了,才若无其事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