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大人——”刑晏一套吹嘘拍马的说辞一个字还没出口,就给打断。
“过来。”
好听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刑晏抖动每块骨骼肌做了一番热身运动,一拎衣角迈开小碎步到了殷槐宇身边停下。
帮主修长的手指终于离了那紫砂茶盏,转而掐住刑晏的脖子:“刚刚他们说的你可记清楚了?”
刑晏僵着脖子挠挠头:“那个……回帮主,”看咱学得多快,“曹家有女初十四,正是……那个待字闺中时。”看咱多有文化。
殷槐宇眯起了眼睛,仰着头拿下巴打量了他一番,甩手一个巴掌。
天上星星亮晶晶,眼前金星赛天星。
“你什么时候又打起曹堂主女儿的主意了?是不是最近欠点管教?”帮主大人蹲□,又捏住了他的下巴。
“小的哪敢啊。因为曹堂主这句话是最后说的,所以小的记的自然牢些……嘿嘿嘶——”咧嘴一笑,挤到了给扇肿了的面部肌肉。
“哼!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殷槐宇甩下一句话,一挥衣摆,踹开了门出去了。
刑晏一人躺在地上郁闷地抽气。
“刑大哥!”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大鼻子大眼睛。
“邢大哥!你还好吧?”又一个脑袋,小眼睛厚嘴唇。
“邢大哥——你不要紧吧!”再一个脑袋,长得还算正常,暂时挑不出毛病。
刑晏勉强露出了个笑脸:“谢兄弟们关心,咱没事。可你们是谁啊?”
“完了!”第一个脑袋跑进来。
“邢大哥被帮主打得失忆了!”第二个脑袋扑到他身上。
“邢大哥——你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们呀!”第三个脑袋飘着海带泪,做神仙状飘到他眼前。
刑晏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让自己坐正了省的承受这三个脑袋的重量。“你们到底是谁啊?”装作被打傻了干脆。
“我叫钱赔,胡一驹堂主手下的。”这是第一个脑袋。
“我叫水落,帅两佼堂主手下的。很诗意的名字。”第二个脑袋害羞地眨了眨眼。
“我叫申湿,曹三添帮主手下的。”第三个脑袋歪着想了想,“刑大哥曾说过我的名字很淫、荡,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刑晏心里冷笑几声,是够淫、荡的。
这时三个脑袋相互看了一眼,齐刷刷地深吸一口气,道:“我们都是邢大哥的好哥们。”就像小学生念书“我们都是祖国的花朵”一般。
“那——”刑晏指指自己鼻子,“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