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极少接吻,徐夕景技术当然很差,一路被秦泽远攻城略地,长驱直入,在徐夕景的口腔里搅弄。徐夕景仰着头被迫承受秦泽远的凶残攻势,觉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却也不敢推开他,只能等秦泽远放开他以后才大口呼吸。
秦泽远依然搂着他,他呼吸之间湿润甜腻的气息全都喷在了秦泽远的胸口,火烧火燎的一片。他此刻终于相信,他的确是非常喜欢徐夕景的。被他撞见自己和别人出入酒店,会有一瞬间的心虚。自己撞见他和别人私下在酒店见面,居然也会有醋意。
他想狠狠心干脆就和孙伟做了,反正徐夕景也背着自己和丁子在酒店约会。但孙伟真的洗完澡靠近他的时候,他居然推开人走了,他克制不住地想起徐夕景,想起徐夕景摩挲着自己的手,说:“先生给孙伟大哥安排个好去处吧,算是谢谢他了。”
坐在酒店大堂里等徐夕景的时候,他也是心虚的。如果徐夕景在骗他呢?如果徐夕景真的跟丁子发生了点什么呢?爱情里的患得患失、忠诚、责任感,这一瞬间,他好像全都有了。
只差一颗徐夕景的真心。
这颗心却不知道能不能得到。
徐夕景呼吸缓过来,轻轻挣扎了一下,想从秦泽远的怀里挣脱出来,秦泽远却把他搂得更紧,徐夕景不解其意,只好试探地叫了句先生。
秦泽远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徐夕景,说:“继续洗吧,你要是不想做,那就不做。”
徐夕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狐疑地看了眼秦泽远,秦泽远被他这一眼勾地心火“蹭”地冒起来,恨不得把人就地正法,还是强行按下了这股火,转身走了。
徐夕景洗完澡就爬上床睡了,秦泽远在厨房鼓捣许久给他端了杯牛奶上楼,推开门人已经睡着了,秦泽远暗笑自己不合时宜,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细细打量起徐夕景。
徐夕景看起来还是小,像十几岁的小孩子,他十六岁外强中干张牙舞爪的小模样还历历在目,秦泽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要说他从没打过把徐夕景“卖”掉的主意,那自然不可能,否则也不会带着他出门。只是被越多人欣赏,他的私心就越重,这么招人疼的孩子,他又不舍得了。有什么事儿非得靠一个小孩儿才能解决,也显得他太没能耐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徐夕景的逆反心理像是野火烧不尽的草场,越来越茂密繁盛,这几年他从没停止过想要逃离的想法。秦泽远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能把人绑在身边一生一世,却不能永远和徐夕景这样冷淡疏远地相处。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人了还想得到心,得到心了还想得到一心一意。
第23章
徐夕景第二天下楼,秦泽远正在餐厅里吃早饭,他跟秦泽远问了声早,就去沙发上捡自己昨天晚上随手扔下的外套和字。
他拿着卷轴就有点发愁,不知道该挂在哪里,秦泽远招手让他过去,问:“写的什么?”
徐夕景把卷轴摊开给秦泽远看,上面写了四个字“万事随缘”,秦泽远点点头,说:“写的不错。”又同他开玩笑“今天拿去挂我办公室里。”
徐夕景当然不舍得,犹豫地盯着卷轴,秦泽远笑了:“逗你的,你自己看着挂哪儿吧,只一样,过几天我爸妈回来了瞧上你这幅字,给你要走了你可别心疼。”
徐夕景也顾不上字了,问道:“叔叔阿姨要回来了吗?”
秦泽远的父母嫌b市环境不好,早早就搬到风景宜人的故居修养,无聊了就世界各地旅行,家里的事有秦泽远,家族的事有几位长辈,倒是他们这一辈成了闲人,一年也只有过年会回b市待一段时间。
徐夕景是秦泽远做主收养的,也没同他父母有多深厚的感情,自然了,他父母对他也谈不上热络,但徐夕景总归还是紧张的,每年被他们不咸不淡地问几句话,再提点几句,也足够提心吊胆。更何况秦泽远父母总说既然收养了他,他就也是秦家一分子,说话做事都要有点样子,他就更紧张了。
秦泽远见他立刻坐直了,心中觉得父母比自己还要管用,忍不住给他顺了顺气:“还得过几天。”他知道徐夕景必然是一刻也不愿在老宅待了,却也不愿意立刻将人放回他自己的公寓,便哄他道:“你要是怕他们突然回来了,自己在老宅碰上,不如跟我回市里吧。”
这是要让自己跟他同居了。
徐夕景从没去过秦泽远别的房子。以前只知道他有套房自己住着,谁都没去过。还有买给小情人的,徐夕景当然也没去过。他想拒绝,可是刚开口说了个“不”,就对上了秦泽远的眼神。徐夕景只好改口:“会不会太麻烦先生了。”
徐夕景这样说,就是松口同意了,秦泽远微微松了口气,让他待会儿上楼收拾收拾东西,看有什么要带过去的,又给他喂了一口春卷,说这幅字等回了那边房子给他寻个好地方装裱了挂起来。
说是收拾,徐夕景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他总不想在秦泽远那里常住,随手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双肩包里。秦泽远在楼下等他,看他背着双肩包下楼,总觉得他看起来还是学生,一副中学生模样。
秦泽远不赶着去上班,先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了自己的公寓。公寓在市区,属于有钱人们最喜欢的闹中取静式设计,称得上是寸土寸金。秦泽远买了顶层,是套复式,放眼望去四周风景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