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朵迟疑忐忑却又非常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南镜悠然一笑,还朝往这边书耳朵的上尉挑了挑眉眼,眼角泪痣盈盈,竟有些妖惑妩媚。
上尉连忙把脸扭了过去。
该死的人类,竟然光明正大用美人计勾引他!
他、他绝对不会上当!
还好在来之前就已经给他服用了将孕期气味压制下去的药丸,否则这一路上一定会让他利用自身优势勾引他的雄性士兵逃脱出去!
南镜看着上尉变脸,哈哈大笑。
“你想知道答案,就自己试试好了,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何况兰蒂斯很快就要来了,如果那位皇子真的是为了折磨木朵,南镜不介意偷偷把木朵和碧斐塞到兰蒂斯的随行人员里带走。
木朵眨了眨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狡黠。
南镜的话,在他死寂的心中播下了悸动的种子。
没错,他可以试一试,最差也不过如此。
原本上尉是按照安排,把南镜和木朵兄弟分到不同的车子里,但在木朵的瞪视以及明顿皇子的指示下,上尉终于还是乖乖把他们送到同一辆车中。
一排黑色加长的悬浮车整齐升空,迅速朝盘踞半个城池的宫殿飞去。
下车的时候,南镜手腕上还挂着一对长链子,但脸色已经变得平淡无常,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坦然自若跟着前来引领的侍者朝一个外壳华丽的宫殿走去。
进了大殿之后,南镜淡淡环视四周。
兽人帝国的皇宫风格和银河帝国截然不同。
虽说科技同样发达,几乎不相上下,但兽人们似乎更喜欢保留血脉中的兽性基因,处处可见和人类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性。
比如每家每户的墙壁上都要挂着纯粹野兽制作的毛皮,衣服上也总要戴些毛毛领子什么的。
而宫廷就更明显了。
这座宫殿面积并不算大,在宏观的建筑群里显得小巧玲珑。
但其中的装饰却绝对价值连城——地面被铺上名贵的兽皮毯子,墙上也镶嵌着各式各样的珠宝,其中任何一样装饰品拿出来,都绝对惹人艳红。
而正主就在中央一个铺着白色皮毛的长踏上坐着喝茶——或者其他什么液体。
南镜在双脚踏入大殿之后,殿门就在身后关闭。
在下车之后,木朵和碧斐就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去。
坐在榻上的,是个相貌英俊非凡、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身上有种从战场上锤炼出的气质,哪怕单单坐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其散发出的强大压迫。
若换做其他人,恐怕现在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但南镜不同。
他好歹是和兰蒂斯在一起混了那么久的人了,自己还曾亲自受过九级异能所拥有的强大威压,当然不会再气势上被别人猛压一头。
明顿金棕色的眸子在南镜身上扫了一眼,从榻上走下,兽皮长袍和略显凌乱的棕色卷曲长发,映衬着那张俊朗的面孔,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桀骜不驯。
“南镜,银河帝国的客人,我真诚地邀请你为我兽人帝国效力。”
明顿把手中的碗朝南镜举了一举,用那双充满狂妄的眼睛看着他,又将液体一口饮尽。
南镜觉得自己站着他坐着,有些不爽,便冷笑一声说道:“我可没感受到你任何诚意,反倒觉得你对于银河帝国的来客有着莫大的敌意,原来兽人帝国想和银河帝国交好的说辞,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明顿的眸子眯了起来。
他倒是小看了眼前的人类,一张口竟是直接把事情严重性搞到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上。
“特殊时期,特殊人物,我当然要特殊对待。”
明顿说着,从长榻上站起来,走到南镜身边,伸出右手将食指按在南镜手腕的链子上某个指纹感应处。
只听咔吧两声脆响,在南镜身上带了四天的链子终于掉了下来。
明顿刚想继续表达他的“善意”,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的下巴上就被拳头猛然揍了一下。
那力道虽然不大,却让明顿一个不查用牙齿咬住了舌头。
然后,悲剧了。
南镜打过一拳之后就没有再继续揍人,反而往后退了两步,避开明顿条件反射性地出手反击。
他边揉着黑青已经有淤血的手腕,一边鄙视地看着嘴角流血眼里面都冒火光的明顿。
“你要点儿脸成吗?用这种卑鄙手段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你也真是够了啊。”
南镜一生气就有点肚疼,此时更是因为长途颠簸心里念着兰蒂斯而没休息好,感觉小腹有些不适。
“身为皇子还是皇长子,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幼不幼稚?”
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地摊上,用手捂着小腹,企图用手心的温度来抚慰里面跟他闹别扭的宝宝。
明顿这才刚想到南镜似乎还怀着个孩子,想走回去的冲动也就熄火了。
再怎么想打击报复这家伙,也不至于和一个孕夫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