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虽已过了二十多年,但在看见的刹那,还是无法免去带给他的极大震撼。内心虽早认定他就是那年幼时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可再怎么想、怎么认定,都比不上亲眼所见来得真实。
不由自主地,他将手覆上他的背,沿着疤痕直下,但没一会儿,凌玄便甩开他紧抓住的手,顾不了手臂的疼痛,一把拉起衣服穿上。
「你……」凌玄此刻早红了双颊,但因莫名产生的羞怯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挣脱让尉迟云蓦地回神,努力隐忍住内心的激动,不发一语地上前搂住他的腰,强硬的带他回府邸。
「你的伤得尽快让南宫雪治疗才行。」不理会凌玄的挣扎,他沉声道。
闻言,凌玄红着脸停下动作,脑袋一片空白地任由他搂着,不再有所抗拒。
一回府,尉迟云立即带着凌玄来到南宫雪的卧房,急迫地让他未敲门就直接闯入。
「南宫雪!」
坐在桌前看书的他,一见来人,先是错愕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迅速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爷……」
诧异地在看向跟着一同进入的凌玄,尚未看出他的异状时,尉迟云就已开口道:「他手臂受伤了,你快替他做处理。」边说着,边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
南宫雪闻言,急忙上前拉开他的上衣,露出他受伤的左手臂。
鲜红的血让南宫雪一惊,眉头也在瞬间紧揪在一块。「你怎么受伤了?」惊愕地说着,边将包扎伤口的手巾解下,语气中明显带着担忧。
解开时不经意碰到伤口,让凌玄的脸也整个皱成一团。「被偷袭……」
偷袭!?
南宫雪低头审视凌玄手臂上的伤口,眼底有着难掩的诧异。「伤口虽深,但幸好没沾毒。」转过身,急忙至角落的药箱中拿出一瓶金创药,再走至床头从一个包袱里拿出包扎伤口的布巾。
翻动包袱的同时,尉迟云隐约看见里头放着一个圆形的白色玉佩,视线移到身旁凌玄配挂在腰上的玉佩,两者看来似乎相同。
疑惑的视线看了南宫雪一眼,再移到凌玄身上,看来他昨日的猜测并没有错,两人有着旁人所不知的关系存在,且似乎有刻意隐瞒的迹象。
「药洒上去时会有点痛,需忍一忍。」没一会儿,南宫雪已走回凌玄身旁,打开药罐子就往他伤口上洒。
洒上的那一刻,传来的刺痛感让凌玄的脸瞬间刷白,直咬紧牙根忍住快脱口而出的痛喊。
尉迟云见他那忍痛的模样,心一紧,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难受起来。「你不该替我挡的……」手轻搭上他的肩,不舍的低喃。
疼痛之际,凌玄听见他的自责,挤出笑容地安抚道:「你别想太多,那暗器的目标是对我……」
「你?」尉迟云一脸不解,明明刀子射来的方向是自己才对,怎会说是他?
「你别瞧目标疑似对着你,可其实是射暗器的人故意让我发现暗器的射出,猜到我会上前去挡,直接算准我冲去的方向,想趁机射中我的心口,幸好我及早发现,不然就真的死在暗器之下了。」
闻言,尉迟云纳闷地蹙起双眉。该不会……是宫里的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