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骗小孩好不好。”田葛讥讽榔头,这家伙绝对是属于每天打架不好好学习的一种。
包四海,左手一盒药,右手一盒饭地走了。鱼悦看着那孩子的背影,有种奇妙的做父亲的感觉。
白水东市的风突然卷起一些窥视的凉意,鱼悦四下看着,一切如常,可是从心底泛起一种异常熟悉的光,那道光窥视着他,从上到下。
“怎么了?”榔头问鱼悦,鱼悦看着四周,接着摇头:“什么也没有。”
寓所附近的角落,一颗巨大的四季花树下,一辆非常普通的民用家居轿车停在那里,这种车子附近有很多,所以它并不起眼。
方真坐在车子后,贪婪地上下看着不远处的人们。鱼悦抚摸着那个瘦小的少年嘱咐着什么,他好了吗?身上的伤还疼吗?这么久了,自己无法在他面前出现,他恨自己吗?方真几次想拉开车门冲出去,可是,方舟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对啊,他要冷静,他要冷静,他不能出去,出去,只会害了了他,他从出生就在连累他,他不能接近他,即使他是那么、那么想走过去,大力地拥抱这个世界上他最疼爱的人,他的弟弟,他的吱吱。
“好了,回去吧,人不在那里了。”方舟小心地问着。
方真靠着玻璃,一句话没说。
“我帮你打开吧,希望你不要恨我,好吗?”方舟小心地拿出钥匙,打开束缚在方真手腕和脚腕上的铐子。
方真松了下得到自由的手,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抽了面前的方舟一个大耳光。方舟没反抗,他不在乎地擦下嘴角的血:“别恨我,我已经违抗了春水的命令带你来这里,方真,我们不能违抗的东西,就不要去违抗,现在的我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回去吧,你看到了,他很好,活得这么快乐,他不需要你了,只有我会在你身边,方真,一起十年了,从训练所,一直到现在,我跟随着你,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呢?我是有能力回答你爱的人啊!”
方舟越来越激动,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方真的头狠狠地亲了下去。
“啪!”意料中的一耳光,方舟的表情却无比满足,他碰到他的唇了,冰凉。他知道,回去面前这个人会有无数的手段等待着他,不后悔,他从来不后悔为他做的一切。
“回去吧。”方真没有训斥方舟的无礼,他整治他有一千种方式,但是现在他没心情。
“春水发来消息,那个实验体,三天没吃饭了,他很依赖你,春水叫你快些回去,不然他们谁也压制不了他。”方舟恢复了正经的态度汇报着。
“知道了。”方真睁大眼睛,看着这所房子,他是多么地想走进去,触摸下那个绿色的门铃,推开那扇木门,吱吱就在里面……接着,他和这房子擦身而过,越来越远。
正在换新衣服的鱼悦,突然觉得心口疼了一下,他皱着眉头抚摸着胸口,他茫然地看下四周,怎么了?今天好奇怪。
“怎么了?新衣服不合适?”田葛谨慎地问着。
鱼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套合体的蓝色金边制服,领口上别着金色的水琴配饰,袖口金灿灿的一道压痕,衣服款式简单、合体。金色的压痕是绝对的地位,现在,乐医仲裁所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长老荣耀,在吴岚,只有四大家族的族长衣服上有金色的压痕。
“你不觉的乐灵岛的白色更加适合你吗?” 田葛突然调侃。
鱼悦笑了下,弯腰轻轻提起他的那把水琴箱子:“说起讨厌来,我先是讨厌白色,接着讨厌这样的蓝色。”
田葛笑笑整理下衣服和他一起出门,路过门口的时候,萧克羌靠着大门挥手,田葛问他:“不后悔吗?您的父亲一直盼望你能走进那里。”
萧克羌抓了两下头发:“束缚,一次就够了。”
依旧是家门口,榔头穿着一套中校制服,尴尬无比的手脚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他看到鱼悦,腆着脸指下自己笔挺的腰部:“他们给我带了三寸的钢板,说我军姿不好会丢你的脸。这不笑话吗?”
鱼悦把手里的水琴箱子递到他手里:“很帅气,挺适合你。”
榔头立刻一点意见都无地敬了个帅气的军礼:“您的安全,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