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奥德说着,把午饭饭盒一手提给我。“我只发觉你这回格外的不积极。”
“显而易见,这是有理由的。”我痛心疾首地随他往教学楼走,顺便看了看饭盒里的内容,“哇,草莓起司派,谢谢,真是粉`嫩。”
他对此不作出评价,我把派掰下来一块塞进嘴里。
“你知道么,”我含含糊糊地说,“去年莱恩教授给我写的评语里有一句‘实验大胆,情思奔放’——这句当称赞听是不是格外奇怪!我强烈怀疑,那是因为我在去年的实践考试里不小心把 ‘施放圆墙阵直径十五寸’的要求当成了‘直径十五步距’,阵一开就差不多扩到了整个教室那么大,把莱恩教授跟我直接圈在了里面。他一个大魔导师还伸手摸了一下我们前面的桌上,确认那儿什么都没有……但我那时候完全没迷途知返,还很自信,在屋里绕着走了一大圈,把透明的阵墙敲给他看。他当时看上去都傻眼了。”
“最起码那是一次大魔导师级的傻眼。”奥德说得真诚,实际在旁边发笑,每过一会儿便 “噗”地轻轻一动嘴唇。我拿着他给我的派,觉得此时不宜理论。
“但主要理由并不是这个。是今年的事,”我想到这段就格外头痛,“就是那本我之前刚写完的装订题册,我前天把它跟剧本废稿一起丢了。”
“真是厉害。”
“虽然题册不计对错,但完成它就占总成绩的百分之十——百分之十啊。”我有气无力地说,“然后我去找莱恩教授说明情况。我跟他说,‘莱恩先生,这保证不是谎言,我之前拿它问你问题的时候你可能看见我写过大半本,但是它现在已经不知道躺在哪个国度的角落里了。’ 他听完又对我说他常说的那句:‘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被短暂安抚后走出办公室很远,才想起我并没得到任何切实的解决方案——直到今天。”
“我有一个办法。”奥德说。“我可以为你做点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