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辛苦你了。”林老爷子坐了下来,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不会。”唐律笑了笑。林老爷子有时候很喜欢唐律这样的沉稳,可是话太少了让人看不透。声音是人内心的体现,面部表情可以伪装,可是声音却伪装不了。
林老爷子欣赏归欣赏,却也不敢真的放任唐律,不安分的人还得给他套根绳。
“思嘉回来这么久了,你们也没出去玩玩。”
唐律勾了勾嘴角,笑道:“林小姐没时间。”
“小唐啊,这么多年了。我的心思你也明白,岁数越来越大,总想能找个地方安度晚年。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给他找个靠得住的,我这一辈子给他攒下的嫁妆可就打水漂了。”林老爷子眯着眼,观察者唐律。
林老爷子哈哈哈的笑了一声:“小唐,我女儿是个实心眼儿,可我不傻。有些事我闭着眼睛就知道,男人嘛调过来翻过去就那么点儿事儿。不过,我可提醒你,结了婚以后可得好好对她了。”
他的话已经决定了唐律将会得到什么,只要他安分点儿。
男人一生的追求是什么?权力,财富,香车美人?或者其他。唐律很享受那种站在云端的感觉,俯瞰大地的一切生命:忙碌的,悠闲的,开心的,难过的,等等。他能理解,林老爷子年近古稀,却依然不择手段的向上爬。因为站的太高了,不向上攀爬就得摔下去。
唐律晃了晃脑袋,笑了笑,都会过去的,只因他不在寂寞。
妒忌总是如影随形
轰隆一声响雷,童乐抖了一下身子。这雨下的真大,霹雳啪啦的像是要把玻璃敲碎似的。童乐捧着一块蛋糕美滋滋的舔着上面的奶油,这种天气,生意不会好。这些蛋糕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于其那样不如自己就舍命把它们吃了吧。
轰隆又是一声,童乐又被吓了一跳,鼻头擦到蛋糕上。陆齐郁闷的望着窗外,寥寥无几的人都在找地方躲雨。车辆经过时的水花溅起一串水帘。“唉……”
童乐瞄了瞄唉声叹气的店长,笑着说:“放心吧,有得必有失。”
“可是,期限快到了。”陆齐嘟囔了一句,本以为童乐没有听清楚。可是,一扭脸,就看到一张探究的脸。“怎么了?那个黑社会不打算放过你?”陆齐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摆手说:“你想什么呢?”
突然,童乐倒抽了一口凉气。店长脖子根儿下面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果然,被自己猜中了!真可怜,年纪轻轻为了挣钱就————童乐同情的望着陆齐,想要帮他脱离苦海。可是,这种毫无希望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
陆齐用手遮了遮脖子,转身进了工作间。
雨下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渐渐小了下来。路上积的水已经漫过道牙,快要流进店里。陆齐放弃了今天的营业,告诉童乐打烊吧。两人关了门,拿着伞却站在门口止步不前。
“这么深的水?”店长看了看水深,趟过去鞋子就不保了。拿出手机按了一个键,不一会儿对面接通了。店长嘟着脸说:“路上好多水,到不了汽车站。恩————没开张,恩,恩,好。”
不一会儿,一辆车缓缓地停在他们面前。刚好可以让陆齐不湿鞋就坐到车里。童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旁边这小子在炫耀。没一会儿,果然店长笑着说:“上车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走吧。”童乐看了看车里坐着的“黑社会大佬”似的男人,拒绝了。
陆齐笑了笑,说:“那,你小心点儿。”然后,车子扬长而去。
雨虽然小了,也只是比白天的暴雨小了些。雨滴砸到油布伞上,噼里啪啦响的人心里直打颤。回去肯定全身都湿了,童乐拿出手机,看了看。算了,自己回去吧,一个大老爷们淋点雨又不碍事。淌水走到了公交站,里面也是挤满了人,看他们一个个落汤鸡的样子估计在这里等很久了。周围都有几个人搭话聊起来了!
旁边人说,公交车等了半个小时了,只来了一辆,估计前面有路水太大过不来。然后就有人抱怨起来市政建设,年年搞,年年修,一点儿用都不管。地下排水系统永远派不上用场!童乐在心底狠狠地吐了一口,贪官当道,妖孽横行。
天色暗了下来,有人等不下去几个同路的人挤上了一辆出租车。渐渐地,站牌下就只剩下童乐一个人了。走过来的出租车寥寥无几,有也被人抢先了。童乐想干脆咬咬牙跑回家去,可是又觉得等了这么久,万一自己刚离开公车来了怎么办?纠结着又等了二十分钟,已经过了末班车的时间里。
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着,唐律这时候该下班了吧?童乐拨了一通电话,等了许久他都没有接。难道还在忙?自从两人恢复关系后,童乐就没有再去过唐律的公司,也从来没有在他上班时间打过电话。上一次,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就分开了七年,童乐不敢了。喜欢唐律的事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害怕再有一个七年,他会熬不下去。
童乐走进了雨里,走回家应该也就一两个小时左右。
那时候,唐律大二下半学期刚开始。童乐去学校找他,在宿舍楼下的时候听到了几个声音。语气里的厌恶和鄙夷让他纳闷,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是唐律的室友。
“哇d恶心。”那人明显是冲童乐说的。
“你tmd说什么呢?”
童乐很后悔,明知道人家是故意找茬的,他还笨的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