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森说:“你已经吃了四个了。”
乐雨陶说:“达令,你放心上楼处理事情吧,我帮你招呼客人,快去吧快去吧…”乐雨陶把景森推到楼梯口,让他上楼。
曲静深心想,这男人这么冷,可对乐雨陶很好的样子,他们是一对吗?
乐雨陶拿来四个圣代,给了曲静深一个,自个怀里抱了仨。曲静深有略显拘谨地接过来,乐雨陶大大咧咧说:“可好吃啦,给你的是草莓味的,这个勺子不好用,我去拿不锈刚的。”
乐雨陶呼呼一阵跑,取来了勺子,交给曲静深说:“你快吃呀,快尝尝…”
曲静深拿勺子,挖了一小口放到嘴里,冰冰的,甜甜的,果酱的味道充盈整个口腔。这就是好几块钱一个的冰淇淋吗?可真好吃。
乐雨陶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了,他问曲静深:“我听景森说,你是农村的吧?我打小就在这长大,有时间我带你去玩吧,过几天景森要带我去滑雪,一起去吧?”
曲静深听到“农村”那俩字有点微妙的感觉,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有点无奈有点自卑,又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了半头。他是怕伤到自己的自尊心,才小心翼翼的说的吧?
景泽不知何时走到了曲静深身后,一把推开乐雨陶:“一边儿去,少跟我家兔子勾勾搭搭的!”
乐雨陶自言自语说:“小气鬼…”心想要打架,也得等他先吃完冰淇淋再打。
景泽二话不说伸手啪叽把乐雨陶吃的正开心的冰淇淋拍到地上,然后傲娇地扬起头看头顶的大灯。
乐雨陶拿着不锈钢勺子呆了三秒,哇哇大叫:“我擦你祖宗的!你给小爷捡起来,跪下认错,不然我跟你算不完!”
曲静深伸手拉拉景泽,景泽得意地捏他的脸:“乖兔子,看哥是怎么降服鸭子精的!”
于是两个人扭打起来,乐雨陶满房间里哄跑,景泽摸着沙发垫子就要玩投篮。乐雨陶躲到落地钟后面,做了个打枪的姿式:“呼叫总部呼叫总部,已经发现敌人目标,现正准备一枪爆头中。不好!敌人已发现我军位置…”
景泽鄙视:“就你cs玩的烂的跟狗屎一样,还拿出来显摆个屁!”
乐雨陶怒:“要不是上次你被发现了,老子能那么快死?!我去你大爷的!”乐雨陶脱下脚上的拖鞋就朝景泽丢过去,景泽一躲,那拖鞋好死不死地正中曲静深头部。
曲静深:“……”景泽炸毛了,拾起拖鞋追了上去:“妈的,你敢欺负我家兔子!”
佣人们瞧着这副情景默默扶额,一会儿景森从楼上下来,坐到曲静深身边说:“等会要不是景泽把他打一顿,就是他把景泽打一顿,见面就打。”
果真,不到片刻,乐雨陶被景泽按到地上,拿拖鞋狠狠地抽了几下屁、股。景泽自言自语:“给你丫打肿,看晚上景森怎么满足你,丫让你再精力充沛的!”
景森:“……”过了一会,景森问曲静深:“你也是同性恋吗?”
曲静深忙摇摇头,景森说:“那你怎么跟他混一起的?他从小被惯坏了,就这德性,你别往心上放。你需要钱吗?需要的话就张口,别客气。”
曲静深有点紧张,把手指交叉放在一起。景森说:“你快毕业了吧?传到学校里影响不好。”
曲静深拿出本子来写:“我不要钱,我能赚。”
景森说:“卖地瓜吗?”
曲静深写:“嗯,虽然赚不了太多,但够吃饭的。”
景森点点头,不再说话。曲静深手心里全是汗,他是觉得自己因为钱才跟景泽在一起吗?也不对,他跟景泽在一起了吗,明明是景泽死赖着他。
景森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景泽扯到一边,拉起乐雨陶。乐雨陶气的跳脚,又想扑上去。景森说:“哪次都打败,不长记性?”
景泽得意地说:“兄嫂,承让哦。”
曲静深老实地坐在那儿,他不敢动,生怕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会景泽坐到他身边,勾住他的肩膀说:“兔子,哥厉害吧,是不是有种哥是超人的感觉?”
曲静深:“……”这个倒没有。景泽要去拉他的手,曲静深极不自然地缩了缩。景泽到底是逮住了,曲静深的手挺粗糙的,冻的跟面包似的。曲静深突然有点难受,明明是难得有人请自己来家里做客,可是心里却始终不自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以前他还不相信,这几年却越来越有体会,成长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景泽似乎发现了点蛛丝马迹:“兔子,你不高兴了?刚才景森跟你说啥了?哥跟你说,可别听那货的,丫可坏了。”
曲静深笑着摇摇头,景泽问:“去滑雪吗?你要是想去,咱不跟他们一道儿,看到皮鸭子就手痒。”
乐雨陶正好路过,遂吼道:“丫的太不地道了,跟兔子哥说我啥坏话呢!”说着就要伸脚去踢,好不容易才被景森拖走。
曲静深拿着本子写:“我觉得你们都挺幸福的。”
景泽揉揉他的头发,又捏捏曲静深的鼻子:“如果你能改掉小气吧啦的毛病,哥会想上你想到发疯的!”
曲静深笑着写:“我从小到大就这样,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挺讨人嫌的。”
景泽想了想说:“那也不对啊,你都是对自个儿小气,瞅你里面穿的衣服。”
曲静深脸红了,握笔的手指有点打颤:“…里面穿啥别人又看不到,破点又不会怎么样。”
景泽说:“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