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听着这话有点急,他写:“不找工作就吃不上饭了,现在哪不用钱,我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只是过了年,工作不好找。”
景泽揉揉他的头发,头一扬道:“哥过几天也去找工作,好赚钱养活我们家兔子,像哥这么厉害的,人不抢着要才怪呢!”
曲静深听了这话,倒没先前那么气了,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后来那几天,他倒找着一个工作,是汽配场当杂工的,给汽车上油一类的活,景泽嫌这活脏,死活不让他去。曲静深一想那工作离家也远,最后不了了之。
到了正月二十,曲静深开学了,天气也比过年那几天要暖和许多。他住的这儿,离学校虽然不远,但也得小半个小时,如果上午有课,他不到七点就得爬起来做饭。就算全天没课,他也要去学校上自习。景泽一个人在家呆了几天,实在觉得无趣,于是他也想着找个工作,赚钱给他家兔子添几件春天的衣裳。
某天晚上,景泽从外面回到家都七点多了,他这几天没找到啥像样的工作,倒认识了几个狐朋狗友,几个人在外面聚了聚喝点小酒,扯扯淡,顺便对未来的事业幻想一番,景泽笑他们没本事装逼,他们反笑景泽有本事,可也没装成逼。
景泽回家的路上就觉得天阴沉沉的,果真不一会就下起来雨,外面刮着北风,阴冷阴冷的。他的性格一个人在家也坐不住,于是拿了把破伞,去曲静深的学校接人。
曲静深的学校是专科学校,本来就是高考成绩一般的才进来,要不就是本地的低分来上,混个文凭。平时上课就没多少学习的,更何况是自习,他们学校的自习室空荡的狠。但也有没处去,带本来打发时间的。刚才他对面坐的几个人出去买烟,头发上淋的湿乎乎的,曲静深才知道原来外面在下雨。可不要小瞧这个季节的雨,虽说已打春,但倒春寒也冷的人要命。
曲静深收里,站在窗户边上瞧了瞧,还好不是很急,他心想着一会可别下大了,于是赶忙准备下楼回家。他从自习室一路小跑到学校大门,景泽老远就看到了这小傻子,朝他招手:“兔子!慢点慢点,小心脚底下滑!”
曲静深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直没滑倒。景泽一手夹着烟一手打着伞,曲静深站在伞下直喘气,景泽捏捏他的脸问:“冷不冷?”
曲静深猛摇头,景泽说:“那走呗,回家。”他们回家正好是顶风,打着伞跟没打伞差不多,雨夹着寒风扑面而来,脸跟被人拿着小刀割似的,生生的疼。
曲静深趁景泽掏烟的空当,急忙拉过他的手写:“你工作,怎么样?”因为字写多了麻烦,他只简单地缩写成六个字。
景泽说:“那些公司都太坑爹了,哥跟他们说哥是xx毕业的,他们死活不信,还说什么‘你要是xx,我就是x大!’可我毕业证不在身上,可能被带国外去了,下回让景森那小子稍回来。”
曲静深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你这么厉害啊?xx可是他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景泽看懂了他那眼神,骄傲地道:“嗯哼!哥是真人不露相!”
曲静深心里算稍微踏实了一下,只要有能力,好工作找不上,找个能养活自己的一般工作总可以了吧?他大脑还没转一圈儿呢,景泽又说:“兔子,哥要做生意啦,等哪天赚了钱,带你出去玩,咱吃好的用好的玩好的,农村来的有啥大不了的,咱也当爷!”
曲静深被他逗笑了,他心里想着我小气吧啦的,哪能受得了这样的福气,只要不缺口饭吃,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成。就这样说笑着,竟不觉得这样的风雨冷了,倒有种苦中作乐的浪漫意味。昏黄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映的悠长,这下倒真像谈恋爱了。
景泽勾着曲静深的肩膀,不知谁家的猫也急着回家,蹭一下从他们身边飞奔过去,景泽指着那猫取笑曲静深:“这谁家的猫啊,跑的比兔子都快!”
曲静深听了笑,景泽恰好偏着头瞧了他一眼,远远的看过去竟然像在接吻。这时突然有几个声音叫:“曲静深!曲静深…今儿老师上课点名了吗?”
曲静深有点脸红,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然后大力地摇摇手,意思是老师没点名。那几个人是他们班上的混混,这不知道刚从哪个网吧出来呢。
景泽打伞打了一会儿有点烦,他把曲静深的包接过来挎身上,把伞递给曲静深。曲静深会意地接过伞,他得把伞举的比平时高出许多才能遮住景泽的头。这倒没什么,可他越看景泽挎包的样子越觉得滑稽、傻二,这下倒笑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破自行车
曲静深忙着上课自习,家里就剩下景泽一个人,他呆的挺无趣。以前经常一起玩的那些少爷们不知道是生意真的忙,还是看他家不如从前而慢慢疏远他。这些事景泽是从来不会想的,他口袋里就装了五十多块钱,还是曲静深前两天塞给他的。他跟曲静深生活了这段时间,也知道曲静深攒这五十块钱不容易,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想到这儿,他心里倒有些负罪感。
景泽点了支烟抽上,他看着曲静深床头叠的整整齐齐衣服,自言自语:“别说…还真是当人老婆的料。”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景泽接电话:“谁啊?找小爷啥事?”对方一口地道的北方口音,每句都带着国骂,是景泽前两天刚认识的李国其。
李国其说:“弟弟,哥前两天刚接了个工程,有没有兴趣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