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一看,不是崆峒派俊秀英才苏夜是谁。可令众人惊奇的是,一向令人敬仰钦佩的七师兄苏夜此刻竟小女儿般的依偎在严洛的怀里,难道他竟投敌了不成。可投敌也不是这么个投法,他一个男人怎的这般娇态,众人实在纳罕。
尤其是老教主赵成义看到悉心教导多年的爱徒竟有如此不正之癖,心内不禁大为吃惊。如今苏夜做出如此伤风败俗背叛师门的事来,赵老教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七师哥,你…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小师妹赵晴儿心直口快,出声相问。
苏夜的右手腕被严洛握住,混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是钻心剜骨的疼。额头上早已冷汗涟涟,只因紧咬牙关才未叫出声来。此刻才知严洛的用意,摆明是要他与崆峒派反目,这样一来,自己就成了人人鄙疑遭人唾弃的叛徒和异类。让自己就算逃走,也无处可去。
“师妹,我……呃…”严洛握住苏夜手腕稍稍加了一分力道,苏夜随即疼的浑身颤抖起来,苏夜倒吸一口凉气克制着疼痛带来的意识模糊,解释的话语也被生生咽回。
“是我对不起师父,我…要留下来,不能与你们走。”严洛放松了苏夜的手腕,看来他的回答让他很满意。
“七儿,这次行动可是你泄露的?”赵老教主定了定心绪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虽然摆在眼前的情形令他不得不怀疑苏夜出卖他们,可他还是想从爱徒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师父,我……”
“不错,是夜告诉我的,”没等苏夜说完,严洛抢先开口道,“他现在是我的贴身随侍,自然有义务向我禀报俘虏的动向,对吗,苏夜?”严洛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夜,等着他的回答。
“严洛,你好卑鄙”苏夜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如果乖乖听话,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不杀他们,如果你惹怒了我,他们的下场可就惨得多。苏夜,你不希望崆峒派数千派众皆因你而死吧。”严洛在苏夜耳边低语,虽然说的都是威胁的话,但在别人看来却是一副耳鬓厮磨的恩爱景象。
“七师哥,你好不知羞。”赵晴儿娇声相嗔,“你们都是男人怎的这般亲密。”赵晴儿已双眼噙泪,他一心崇拜钦慕的七师哥,竟然喜欢男人!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你难道,难道有那断袖之癖不成?”
“我…”苏夜亦欲辩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和严洛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有何脸面说自己不是。苏夜看到一向最亲近的小师妹的眼泪和十几年来视之如父的师父对他失望的眼神,心中一阵绞痛,恨不能立刻了断了自己这残破的身体来向师父谢罪。
“今天看在苏夜的面子上,饶过你们。不过你们崆峒派今后必须并入崇云派白龙堂。赵老帮主,您意下如何?”严洛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灰头土脸的赵成义,气势上已然胜了。
赵老帮主不禁心内凄然,此刻的形势,能活命已是侥幸,有心与严洛拼死一搏,却不忍数千派众惨死于此。赵成义脸色铁寒,森冷的目光看向苏夜,苏夜只觉心一沉,仿佛掉进了无尽深渊师,父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了往日的关爱与和蔼,唯余彻骨的恨意。
“师父……”苏夜看着赵成义,心中无限酸楚。
“别再叫我师父!严教主,在并入贵派之前,请允许我处理最后一件派内事务。”
赵成义眼神转向苏夜,“不肖之徒苏夜,你勾结外帮,陷害本派,背叛师门,十恶不赦。本派决定将你逐出师门,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崆峒派弟子,休以崆峒弟子自居使本派蒙羞。也不再是我的徒弟,我已与你恩断义绝!”
赵成义拔出长剑于颈间一横,“崆峒已亡,无颜苟活!”说罢,剑光影动,鲜血飞溅开来。
“师父……!!!!!”天地间放佛只有这一声凄厉呼唤久久回荡。
月华宫中,寂寂无声,不断有侍女端着水盆各色药物进出侧门,脸色凝重,微微叹气。
从门口一直到床侧,两排侍女,每人手中擎着一盏烛台,房间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床上白衣男子双目紧闭,脸色病态的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只有颤抖的眼睫证明这人还是个活物。
“他怎么还不醒?”普通的一句询问听在那些大夫耳中放佛催命符,哗啦啦跪了一地。
“禀……禀教主,我们已经用了药,施了针,按理说早该醒了,只是……”老大夫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吞吞吐吐不敢做声。
“只是什么?快说。”严洛低头看着这些老态龙钟的所谓名医,恨不能一脚踹死解气。
“只是,如果是他自己不愿意醒,用再多药都是没法子的。病人的心理和意志,往往比药石更重要。”
“嗯?还有这等事?”严洛思索片刻,不耐烦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几位大夫鱼贯而下,严洛招来一个侍女在耳边吩咐几句,悠然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苏夜。
虽然逼死赵成义不是自己本意,但是赵成义一死,显然对自己更有利。崆峒派群龙无首,日后更无反抗之力,苏夜的师父死了,他也少了一丝指望,还怕不乖乖的跟着自己么。
片刻后侍女回转,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在烛光下闪着粼粼水光。严洛朝她点了点头,侍女将一盆清水“哗”的一声尽数泼在苏夜身上。
“咳咳咳……”床上的人果然有了反应,苏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