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非脑袋枕着秋烛的腿便睡过去了,□□着大片伤势可怕的后背,秋烛心疼的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具身子颤抖了一下。
手心覆在那枕着自己腿的小脑袋上,寻非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突然又想起了宗政木的话。恍然间,觉得自己着魔了一般,不信鬼神,却又害怕的等着。
他与寻非认识不过数月,那会儿才竹笋才刚刚冒头,现在都快夏末了,不过几个月,却觉得与寻非已经相识多年,何况要再过几年,真是作孽,老天让他带回寻非,却又告诉他这样的消息。
“公子?公子?”林棋唤了几声,却发现公子坐在寻非的床头,望着寻非出了神,猛然惊醒,确实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是不是这回出了什么大事,寻非这样可别说是被树枝刮得。”林棋送完大夫回来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寻非说的没错,那里真的有一个蛇窟,里面有很多被人饲养的毒蛇,他便是为了救我,被蛇袭击了。”细节之处说了也无用,何况一切已成定局,只是徒增林棋烦恼。
林棋却更是奇怪,公子如此轻描淡写而过,却不知这一晚,他多为他们两人担忧,气透了自己没有跟随而去,只能干着急,也是吃味两人的亲密,已经是自己无法看懂的。
“林棋,回去后将寻非的房间收拾收拾,日后他与我一间房,这小孩太不让人放心了。”说着便又低下头去望着已经熟睡的寻非。
林棋诧异的愣在一旁,当初他们同屋公子也不过是担心寻非日日梦魇,怎么现在病好了,却要寻非全部搬过去,公子是最讨厌他人擅入他的房间的。
“你放开我!”隔天便整个院子便时不时的传来寻非的大喊大叫。
秋烛被喊的烦躁,推门而进,寻非光溜溜的坐在浴桶里,一桶的药水,令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药味。
“泡个药桶,你怎么大呼小叫的。”秋烛看着林棋半身衣服都湿了,正按着寻非往下压呢,寻非小野狗似的对这林棋咬牙切齿。
“公子,这小子反了,好心让他泡一泡,瞧他这个样子,活像是要被煮了一样。”见公子来了,林棋一松手,寻非便蹿出药桶,顺着秋烛的身子就爬了上去,双腿箍着他的腰腹,死死抱着不松手“疼死我了。”
秋烛一身干净衣服,霎时间就被这小孩给折腾完了,但是却无奈的好声好气道“这药是有点疼,将你里面淤血清干净了才好,伤了五脏庙,哪有这么好过的?”
“我不,疼死我了,比不泡还疼。”寻非死活不松手,林棋拉也拉不开,就这样□□的挂在秋烛身上,真是不知羞。
“寻非!”他故意硬起语气来,寻非果然有所反应,开始有些动摇“你再不下来进药桶,我就让林棋把鸡腿都给撤了。”
“给我两个鸡腿也不干。”这药泡着刺骨的疼,后背火辣辣的疼,疼的他骨气都多了几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进去?”看着后背就知道泡浸药桶的滋味不好受,软硬兼施,寻非还是无动于衷“不泡,就让它自己慢慢的好。”
“你若是再胡闹我别怪我不客气。”秋烛强行把寻非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林棋借力一拉,寻非又跌回了药桶里,这回有秋烛帮着一块制住这小孩,寻非便再也动弹不起来了。
他身后轻轻的抚摸着寻非的后背,上下来回,寻非看似好了许多,也乖顺的趴在桶便任他们“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