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用力的捏了一下寻非翘挺的鼻尖,弯下腰与其平视,寻非一巴掌拍到了林棋的鼻子上,用力不小,弄的林棋的鼻尖顿时红肿了起来。
“臭小子!报复的还挺快!”
寻非兔子一般跑开,身手十分灵敏,总是林棋这样的,一把抓也逮不到他。
秋烛走进山庄,林正清正坐在花园里研制新酒,周边只有一个贴身的侍从——周叔。
周叔看向他,微微欠身,秋烛示以浅笑,朝着父亲走过去,坐在石凳上等候父亲开口。
林正清轻晃酒壶,打开酒塞,壶中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味,秋烛微微嗅了一下,“今天想要重点酿造碧芳酒?”
“仔细闻闻。”林正清把香酒倒入酒杯,秋烛轻抿浅尝一口“桑果……”
“就加了一点,我们秋烛也可以分得清了,看来这半年是大有长进了。”林正清颇为骄傲,没有为秋烛续上,两个人对酒浅尝辄止“夏开莲花冬腊梅,莲花酒再合适不过了。”
“莲花清香,桑果甘甜,并不适合男子喜爱,不过夫人之间倒是正好。”秋烛放下酒杯,只听林正清问道“你从青州回来也半月有余,怎么现在才回府?”
“师父去世,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打点一番。”秋烛风轻云淡,一带而过,林正清听闻倒是深觉惊讶“葛先生仙逝,何时?他独居小筑,可有人照顾料理后事?”
“一个小孩,十岁而已,无父无母,我正好缺一个贴身的侍童,就让他跟着我了。”秋烛简单的将寻非的事情告知了林正清,林正清并未把一个小童放在心上“也好,你那小苑一向冷清,多个孩子多点人气。”
“既然如此,秋烛先回去了,赶路回来,倒也想休息一下。”
正要起身离开,却被林正清又唤了一声回头“秋烛,你哥哥当初让你去青州,着实是为了大局考虑,不要对他抱有怨念。”
秋烛一提到林秋声,脸色便不再是如此温和的模样“大哥所做之事,是的大局还是私心,我分得清,只是看在母亲的份上才应允,不会有下次了。”
半年前,青州战乱,盗匪横行,青州分庄缺少人手,出现了一些混乱,林秋声趁父亲不在,以此为借口将秋烛派去,所谓大局不过就是“流放”而已,是生为幸,是死也是在所难免。
“先去好好歇息,等你大哥和二娘回来,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
寻非第一次见到如此雅致的山庄,到处张望,像是天然的风景,每一处都令他流连。不过很快就发现,这间小苑这么大,可是却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好像就住着他们三个人似的。
绕着绕着,寻非便忘记了从哪边回去了,山庄里到处都是花果树,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另一处地方。
“秋烛的家真大,到处都是花香果香,不小心就迷路了。”寻非自觉迷路,也不慌不忙,就顺着花树林的小路走着。
等到他绕出小树林的时候,顶着一头的花瓣走在石子路上,天有些黑了,他好像忘记到底要往哪边走,环顾四周,随后灵机一动,几步手脚并用爬上了屋顶。
他站在屋顶上,一眼就看见了秋烛的居住的小苑楼台,欣喜之下就顺着屋檐一路跑过去了。
就在快要跑到小苑的时候,突然一颗石子朝他飞来,重重的砸在了寻非受伤未愈的小腿上,寻非直接从屋顶上滚下来,摔在了草地上。
“谁呀!”寻非吃痛的从地上笨拙的爬起来“扔的真不是地方。”
“这哪来的小孩?那未名山庄当什么地方了?”身后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落下,寻非揉着脑袋回过头来,却见一名身形高大挺拔,穿着蓝底金纹长衫的男人,眉宇之间和秋烛还有几分相似,却不似秋烛那般温和。
寻非深觉自己是碰到了不应该碰到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回跑,却被男子身边另一名随从一把拎起重重的摔回了地上。
“你干嘛摔我!”遇到这个男人,寻非已经摔了两跤,现在只觉得小腿上发疼发麻,于是气急败坏伸出另一条完好的腿朝那个随从踢了过去。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男人冷冷了盯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寻非,寻非一抬头看的却是刚才摔他的人,心里一怔,那双眼睛好熟悉,这不是上次小石桥被秋烛绑起来的黑衣人吗?
黑衣人缓缓的转开视线,望向别处,并不吭声,似乎那天晚上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我不用知道你是谁,告诉林秋声,有什么急事也要等我回山庄再说,再在路上打扰我们的安宁,不怕后果,尽可来试试。”
林秋声——
寻非上下打量了那名蓝衫男子,的确与秋烛想象,难道这就是秋烛的大哥?那天的黑衣人就是秋烛大哥派的?
想着他正想要发脾气,可是却突然想起秋烛嘱咐的话语,在未名山庄不能给秋烛惹是非,不能给他添麻烦,说着也不去计较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道了一声歉,就从地上爬起来要离开了。
蓝衫男子揪住他,狭长双眸,在小孩身上转了一圈,压不住他眼中的气势凌人“听说秋烛带回一小孩,不大乐意让人知晓,是这他吗?”
“是,二少爷打算安排他给自己贴身伺候着。”旁边的人终于开口了,寻非双目怒瞪,似乎在告诉他: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晚袭击他们的人是你!
“好吧。”说着又一把放开了,害的寻非又摔在了地上。
第8章 未名山庄(8)
“寻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