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厨房,我发现洛炎峰已经在客厅里乱翻。由于刚出了厨房,很容易就能想到冰箱,我就走了过去,冰箱很大,我有点期待曾良做的菜品。打开冰箱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是被很精致的摆放着,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打开冷冻室,我想也许就是些鱼或者其他的血水沾在了那只狗的身上,我索性用手摸着,摸到了很多塑料袋,这才反应过来,哪有人会把鱼直接放进冷冻室呢?总要套个袋子什么的。摸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手感不是很对,又仔细的摸了摸,索性拿出了那个我觉得奇怪的东西,放在手电筒的光下一照……
“啊!”我再也忍不住的惨叫出声,马上把手上的东西扔出老远。
洛炎峰走过来不耐烦的踹了我一脚,我坐在地上指着那个东西发抖:
“手……手……”
他皱眉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才找到那个被我扔出很远的……断手!那绝对不是什么木头或是塑料做的假手,那是真的,那种手感还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
我看着洛炎峰捡起了地上那个被保鲜膜缠好的断手,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可以若无其事的拿在自己手里,我再也忍不住的奔出门,我不想管什么凶案,什么嫌疑犯。我跟一个家里冰箱有人的断手的邻居生活在同一个楼里,甚至还是邻居,也许他每天喂那只拉布拉多吃的东西就是人的内脏?人的四肢?我推开家门冲向卫生间不停的干呕着,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渐渐的开始乱想,那截断手是从谁的身上砍下来的呢?三个死者都没有缺四肢,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吗?那尸体呢?真的被狗吃了?苏宇说过很多连环杀手不会轻易的改变杀人手法的,到底怎么回事?
听见大门的声音,我走出卫生间,洛炎峰瞪了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点起一根烟,我很想提醒他先洗手,可是看着他的样子我退缩了。
等我听到狗的低叫声,马上汗毛直竖,不一会儿苏宇也推门走了进来。他可能看我脸色不对,先走向我抬起手想摸我的头发,被我躲过去了。我没有放过苏宇眼中的怔愣,我脑子里很乱,只好跑回房间。我紧紧的捂住耳朵,我再也不想听他们的案情分析,我再也不想跟这些凶杀案打交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东西回了家,就当我不讲义气吧,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生活。之后我找了一份酒吧侍应生的工作,说白了就是端盘子的,我觉得自己完全是靠着长相才被录用的,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凑巧的是我和简帆在一个酒吧相遇,我是侍应生,她是陪酒女,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和洛炎峰他们有瓜葛,可是却事与愿违。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可以装作不认识简帆。
自从跟简帆有了更多的接触,我很同情她,她过的很不好。在现在的酒吧里用强的已经很少了,可是如果客人一个不顺心轻则罚酒重则打骂,甚至包间里有了新的陪客方法,那就是打陪酒女。客人花钱不是要酒,不是要快乐,只是要暴力发泄。这种新的趋势逐渐火起来,当然,挣得也多,而且客人还会包医药费。我再没有接到洛炎峰和苏宇的电话,他们就好像从没有到过我的生命里一样。已经7天没有跟他们联络,更像是已经过了7年。
我看着从一个包间里走出来一个满身是伤的女人,马上跑过去扶住她,她看着我笑了,脸上的伤让我不忍心看,她掏出短裙里的钱在我面前晃着,我只好将她送上出租车。我现在每天见到的都是这种遍体鳞伤的女人,我想很快这份工作也做不下去了,这次就真的跟苏宇他们说再见了。我转身回到酒吧里拿了几瓶啤酒打算送到2号房间,碰上了简帆,忍不住的抓住她的手:
“你不会也要去……”
“放心吧,我不会的,如果我受伤了,女儿会骂我的。”她调皮的对我眨了眨眼,从我的托盘里拿了2瓶啤酒示意我跟着她。
走进包间,我有点诧异,一共有6个男人,我有些担心简帆,将啤酒放到桌子上,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瓶子碎裂的声音,我转头看着一个男人抓住了简帆的头发,我不想管这些闲事,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她不干挨打的活。”
一个男人走向我,我往后退了两步,被他托起了下巴:
“这么一看,你长的比女人强多了,而且……还很耐打,放心,钱我们付双倍。”
我推开了他的手:“不……我不是……”
“我管你是不是,你想英雄救美就得付出代价。”一个极瘦的男人说着就拿酒瓶打了我的脑袋,我昏昏沉沉的有些站不稳。
接下来就是犹如暴风骤雨的拳打脚踢,我用最后的神智拽过简帆,尽量为她挡着伤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我始终没有让自己昏过去,如果我失去意识,简帆就死定了,直到一大叠钱甩在我的脸上,我才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我醒过来,眼前是洛炎峰冷酷的表情。
“怎么……是你?啊……”我还没说完胳膊就“嘎啦”一声,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揉着我的胳膊狠狠的瞪着我,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小语!”苏宇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疼的直皱眉。
苏宇连珠炮似的发问:“啊……对不起,哪里疼吗?哪里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的声音很清亮好听:“看来打你的人还有所克制,除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