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宝贝!”展廷显气得再次大叫,这该死的小妖精,一只手摸上还留有感觉的嘴唇。
“少爷,都准备好了!”紫砚把衣服帮上官羿穿上。
撕下脸上的易容,上官羿露出那张精致得令人窒息的脸庞,“走吧,去看看咱们十几年没见的长公主!”迷惑众生的脸上浮现的是令人发寒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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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贤公主是庆元的长公主,展廷显的姑姑。二十年前下嫁给镇国侯,庆元的兵马大元帅李元儒为妻。在镇国侯原配妻子离世四年后座上当家主母的位子,并生下一子。因为原来只有六岁的小侯爷失踪,所以她的儿子顺理成章的继承小侯爷的位子。可当所有的人都在羡慕和祝福这对相互扶持的夫妻时,惠贤公主却在一次上山进香时被人掳走,同被劫走的还有公主七岁的儿子。
在镇国侯府和朝廷全力搜查的第三天,公主被人发现全身赤裸的挂在城楼上,身上纹满了她的罪证。这时人们才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原来他们高贵的公主竟是当年杀害善良镇国侯夫人的真正凶手。
她命侍卫伪装成强盗,把侯爷的原配妻子凌辱致死,又把只有六岁的小侯爷卖进别国最大的男娼馆。埋藏的事实真相在多年后被曝光于世,全民激愤,百姓们全都涌到城门,把手中的东西向吊在那的公主砸去。
听闻此事的文帝,赶忙把自己的亲妹妹接回宫中,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有辱皇室的长公主。镇国侯递上休妻书后,就挂了帅印,从此闭门谢客,极力派人去找寻两个失踪的儿子。可人海茫茫,一晃又是十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所有的人都相信两位小侯爷都已经死了!
而那个惠贤公主被文帝锁在原来的宫殿里,让她持斋礼佛,洗清自己的罪孽。
上官羿迷晕公主殿里的宫女和太监,走进直到深夜还传出木鱼声和诵经声的祠堂,站到认真念经的女人身后。“你认为这样就能洗清你的罪孽,我娘亲就能活过来吗?”上官羿看着眼前的神像。
“你……是你……”惠贤公主看向来人,惊恐的掉落了手中的佛珠。这张脸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是他把罪状纹在自己身上,亲手把自己吊在城楼之上,让她被世人唾弃,让她只能躲在这里念诵经文。
“你有没有想我啊,‘二娘’!”上官羿对惊吓的爬到佛案边的女人一笑。“也许当年我应该把你和你的宝贝儿子一起卖到妓院,你一定可以卖个大价钱!”
一听到上官羿提到自己的儿子,惠贤公主赶忙爬上前,拽着上官羿的衣摆,拼命的磕头。“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我的儿子在哪里!”
一脚踹开紧搂自己不放的女人,上官羿厌恶的看了一眼。“我娘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可我永远忘不了,二十一前年的今天,是你亲自下令让他们当着我的面把我娘凌辱至死,你记得吗!”上前又是一脚。“你欠我们母子的永远也还不清!”
“不……不!”惠贤公主拼命的磕头。“让我来还,求求你让我来还!放过他,他是无辜的,他是你弟弟啊!”
上官羿闭上眼睛又睁开,笑道:“就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我才把他卖到这天下最大的妓馆!”
“不!”公主嘶声裂肺的惨叫,她的儿子竟然被卖到那种地方。
“这有什么不好!”上官羿找到一张椅子坐下,跷起一条腿。“你知道他干的有多好吗?他可是头牌,恩客遍天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可都上过他的床。你说他是不是很有天分!”然后一脸惋惜道:“这是不是就叫同人不同命,我就得被人打个半死在大雪天被拖到后巷里自生自灭,他只要叉开两条腿陪人玩一宿,就有锦衣玉食,你说这是不是很不公平!”
这时的惠贤公主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儿子本来应该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镇国侯的小侯爷,现在竟然是个男娼馆里的低下娼妓。
“明天去镇国侯府吧,告诉你的‘丈夫’,也许他还有可能找到你们的儿子,只要你们还不嫌弃他!希望你处心积虑弄来的前夫还愿意见你。”上官羿往门外走去。
“魔鬼……你是魔鬼……!”惠贤公主冲着上官羿的背影大叫,这男人是她的噩梦,一辈子的枷锁!
“从二十一年前你没杀了我,而转卖到妓馆时,就注定了我要变成魔鬼!”没有回头再看女人,只是囔囔说道:“是你让我娘的祭日和我的生辰变成同一天,它也成了我一辈子的噩梦!”每到这一天他都不敢闭上眼睛,因为脑中满是他娘亲的惨死。
……
御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上官羿坐在树上,看向还在批阅奏章的展廷显。其实自己一点也没有资格控诉二皇子的所作所为,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好哥哥,一个把弟弟卖到倌馆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今夜他需要人来陪,可又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懦弱时的样子,也许就这样坐着也不错。
屋内的展廷显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来到殿外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看来是我太敏感了!”抻了一个懒腰,又坐回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