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抬头看着琉璃，“琉璃？”

此前云漪说过，琉璃是她的，还让琉璃回到她身边，当时琉璃并没有否认的。

琉璃皱了下眉头，在凤天澜的目光下，有些不敢回答，可她还是点了头，“奴婢与云漪，多少还有些契约感，所以认得出来，她是云漪，并非假的。”

说完，琉璃又连忙说道，“不过小姐放心，奴婢只认您一个主子，绝对不会背叛您的，她只是奴婢上一个主子了。”

小姐待她极好，她虽为丹卷，可化作人形多年，也有了人类该有的感情，对于云漪，那时候也只是丹卷，并没有什么感情。

总之，她是绝对不会离小姐而去的。

小姐本就受过一次至亲至信之人的背叛，她身为小姐的人，怎舍得她又经历一次这样的伤害。

凤天澜相信琉璃的为人和忠心，只是她的承认，让她的心猛的一沉，那种想要骗自己，却又骗不了的感觉，很是难受。

“阿宝呢？”凤天澜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了阿宝的身上。

阿宝是明凰的转世，而明凰最是疼云漪了，哪怕现在他是个小孩，对过去的事，也不是很清楚，但凭着感觉，阿宝应该也是有一点的吧。

“啊？”阿宝楞了一下，然后说道，“娘亲是娘亲，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怎能相比，娘亲莫听坏蛋瞎说，再说了，阿宝又不认识那云漪，阿宝哪里知道。”

说完，阿宝抬眼又怒瞪着鼻青脸肿的苏惊风，他是不是打轻了，不然怎么还有力气在废话。

“那阿宝讨厌她吗？”凤天澜问着阿宝。

阿宝先是摇头，然后再点头，“起先不讨厌，后来讨厌了，我觉得若是云漪的话，不是她这个样子的。”

“他什么都不记得，做不得数；而我……”苏惊风想起以前跟凤云笙的事，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看脸行事，也做不得数，至于琉璃，虽有契约感，但也别太当真。”

凤天澜抬头看着苏惊风，他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他打的什么心思。

“你别这样看我，若是换做以前，我定然是非常愿意相信她是云漪，只是经历过凤云笙的事后……”苏惊风想起那些事，便是后悔和自责，“若是我早早的用心去感受，或许……”

或许，他和凤天澜，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凤天澜满是质疑的看着苏惊风，这人还知道反思？

“我也分不清你们俩，也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索性唐雪莹还相信我，所以我留在他们身边，探探虚实，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听着这话，凤天澜忍不住说道，“你不是说，你的话不能信？”

现在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话有真有假，你看着信吧。”他不强迫她相信，只是希望，她能信他一次机会，哪怕她愿意信他一次也是好的。

见凤天澜还看他，苏惊风笑着说道，“这是难得的机会，我想我的心，会比司墨白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