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回。”
窝在尉天的双腿和腹部之间,刘天赐吸吸鼻子,他想起了一件事。
见刘天赐的眼睛湿了,尉天前倾,把刘天赐平放在厚软的车上,又开始蹭他的眼睛。刘天赐抱住尉天,把头藏到他的脖子处,忘了难过。
“芋头,不去想那件事。那是坏人做的,天底下有很多坏人。只是别人太愚昧,总是喜欢轻易做判断。芋头,你是天天的芋头,无需去理会其他人,天天明白就行了。”
尉天不知道这些话刘天赐能听懂几分,他希望自己在刘天赐的心中比所有人都重要,重要到他只在意自己的话。
“天天,不是,不是。”
搂著尉天脖子的两手分外用力,刘天赐委屈的说,肩膀微动。
“嗯,不是芋头,是坏人。”尉天轻吻刘天赐的脖子,发誓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坏人。”刘天赐气鼓鼓地说,却不知那气流在尉天的耳边吹过带给尉天别样的感觉。无意识的撩拨才最让人难耐,尉天觉得自己的下腹一阵火热。
脑中全是寒心诀的心法,尉天翻身让刘天赐躺在他身上,让自己的耳朵远离那磨人的檀口。
“嗯,坏人。芋头不理他。”把刘天赐的头抬起,擦掉他眼中的水汽,尉天暗哑地说,“芋头,不气了。”
“嗯,不气。”刘天赐嘟著嘴,不过脸上已无伤心,他不理坏人。重新枕回尉天的颈部,刘天赐最後把自己的闷气喊出来,“坏人!坏!”车外骑马的人,和车後的另一辆马车清清楚楚听到了刘天赐的这声不满。
尉天眼中带笑的附和:“对,坏人,芋头不和坏人生气。”他的芋头果然非常大度。他的……芋头……尉天的双眸一黯,脸贴上刘天赐。
“天天……”刘天赐的声音终於变回了童稚的青嫩。
“嗯。”尉天闻著刘天赐嘴里的橘子香,深思恍惚。
“饿。”刘天赐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搂著刘天赐坐起来,尉天取出今早刚煮好的牛肉、香饼和水。本来计划是吃了中饭再上路的,结果出了那麽多事,尉天只想尽快把刘天赐带离那是非之地。
掰下一小块香饼,尉天喂进刘天赐的嘴里,他喜欢喂刘天赐吃饭,那时的他全神贯注地看著自己,脸上是对自己满满的信任。刘天赐的牙齿咬上香饼,尉天的手却没抽出,刘天赐的嘴唇微用力把食物含进嘴里,那一刻,尉天的手指会清楚的感受到刘天赐嘴唇的湿软,那种感觉让他迷恋。见刘天赐咽下了香饼,尉天喂他喝了一口水,撕下一块牛肉再喂过去,指尖贴著刘天赐的唇,只要稍稍用力,他就能碰到刘天赐的香舌。而不待他细想,刘天赐的小舌头竟主动地舔上他的手指,尉天全身震动,可他并没移开手指,神思再次恍惚。
刘天赐把尉天指头上沾著的肉丝舔掉,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著牛肉,见尉天一直盯著他的嘴,刘天赐放慢了嘴里的动作,天天……好像很饿。
完全出於本能,刘天赐攀上尉天,把嘴凑过去,“天天……吃……”含糊地说著,刘天赐把嘴里嚼了几口的牛肉度到尉天的嘴边。尉天张嘴,咬过牛肉,却没让刘天赐离开。
“嗯……天……”
被尉天压在身下,刘天赐眩晕地瘫著,想著天天又亲错了。
那块牛肉早在尉天掠夺的吻中进了两人的肚子。尉天不仅吃了刘天赐的牛肉,更是连他的唇都不放过。两人的嘴里都是牛肉的味道,而刘天赐的津液中却带著淡淡的橘子味,那是刘天赐身上一直存在的味道,是尉天尝不够的味道。
那薄薄的樱桃小口,嘟著的时候让他想吃下,笑著的时候让他想含住,喊他的时候让他想堵上……尉天心知他的体内有一头野兽正在成长,那头野兽对这只芋头的欲念越来越重,让他心慌让他害怕。
这只小芋头是那麽的干净,那麽的无暇,任谁都舍不得染指,任谁都想搂在怀里呵护疼爱。而他体内的野兽却想把这只小芋头连皮带瓤地全部吃下肚子。念了近二十年的寒心诀在这只芋头的面前越来越无法捆绑体内的兽,他该怎麽办。犹如在泥沼中,他拼命想爬到岸上,却陷入的更快。究竟是何时,他对这只小芋头有了不该有的欲念。
刻意地挑逗那丁香小舌,轻轻吮吸,让身下白中透红的芋头发出嘤嘤的呻吟,尉天的身体因对方生涩稚嫩的反应绷得更紧。那晶莹的贝齿咬上他的舌却不敢用力,只能在间或时轻哼一声“天天”。尉天捂上那双盈满水亮的眸子,浓重的情欲之气从相连的舌传递过去,童稚的声音透出情欲软语,十六岁仍未成熟的身体诚实地表达著此时的兴奋,急喘的气息让尉天知道他的情动。津液把刘天赐的唇浸染地更加红润诱人,尉天的舌汲取著刘天赐嘴中的香津,舌尖带著引诱地舔舐那小舌上的味蕾,让身下的人发出娇嫩的吟泣。
放在刘天赐脸旁的手紧紧握成拳,怕它移到不该碰的地方,尉天在自己失控之前强行压下体内的猛兽,离开刘天赐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唇,尉天趴在刘天赐身上喘息。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尉天不知自己该拿什麽面目去看刘天赐。刘天赐只是把他当哥哥……而他……为何压不下体内的那只兽,为何放任自己一次次的欲念。
被带入yù_wàng中的刘天赐满脑的星星,这比上次天天亲错他的时候让他感觉还奇怪。刘天赐的耳边突突地响,原本就混沌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