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不惊坦言相告:“琴仆。”
他相信似星月沧澜敏锐的感觉,不可能没有发现琴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星月沧澜皱眉,虽然知晓小家伙的意思,但“在想琴仆”这个答案却让他心里极为不悦,箍在不惊腰上的手臂一紧:“小家伙,下次回答这样的问题不要这么简洁。”
不惊略一思索便知晓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多想了,呵呵地笑了几声,斜眼看着星月沧澜,眼带戏谑。
星月沧澜似笑非笑,眼神在警告这个没大没小的小东西不要太过分。
邓明轩关切地问道:“不惊,琴仆有问题吗?不如找人盯着?”
“不必。”
星月沧澜本来极小管这些事,此时却意外地开口了,显然是自己的思量。他搂着不惊站起来,向外走去。
不惊知道他一定有了打算,放下心来,也没多问。两人随便挑了一个放下散步,随意闲聊着。
刚出松院,就看见许多少林寺弟子来来去去,神色严肃警惕,随着公审大会的临近,少林寺的戒备也越来越严,清心斋附近甚至严禁任何人靠近,唯恐在公审大会之前出差错。
泰天涯被押至少林寺至如今,黯殿的人却没有一点儿动静,这平静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压得许多人忧心忡忡。但不惊却只觉得兴奋,对星月沧澜道:“澜,你觉得黯殿的人是放弃救泰天涯了吗?”
“自然不会,”星月沧澜道。“小家伙可曾想过那些杀手何以对泰天涯如此忠心?”此时已走到偏僻之处,四周无人,星月沧澜并未结下结界或可以压低声音。
不惊思索片刻道:“原因无非有二,自愿追随,或者不得不追随。”
“以小家伙之见,会是那种情况?”星月沧澜又问。
不惊道:“杀手绝大多数都是从极小的时候开始培养,对自己的主人会十分愚忠,他们若是自愿追随泰天涯并非不可能,但也不排除第二种情况。”
倘若这些杀手的弱点都被泰天涯握在手里呢?那是最简单方便的控制人的方式。
星月沧澜盯着他半响,突然极为愉悦的笑出声。
不惊莫名其妙。
星月沧澜将他揽入怀中,一手轻柔这他的头发,笑道:“父皇觉得小家伙很可爱。”有时顽皮狡诈像一个可爱的小鬼头;有时却又一副运筹帷幄的大人模样。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不管他们来不来,只要小家伙能看到热闹就是。”
“嗯,回去吧。”
虽是将近傍晚,温度任然高着,让他觉得有些燥热。
两人沿着来路,又向回走,即使什么都没有说,也有一种淡淡却真实的温馨气氛萦绕在两人身上。
这一次,忍不住笑出声的人是不惊,刚才他竟然有一种两人已经成了老夫老妻正携手走在林荫间散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