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与容荀对峙的星月沧澜。
星月沧澜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也在此时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一笑。
不惊故意笑得比阳光还灿烂,顺便将手心在唇上吻了一下,得意而挑衅地给了他一个飞吻。
星月沧澜无声地一笑,回头看向容荀。虽然不明白那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上去倒是一个很亲昵的动作。
不惊见他移开视线,哼了一声,腾云而去,一边飞一边愉快地用美声唱着飞梭听不懂的歌。
飞梭飞在他旁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惊,你真的不管随意公子了?”
不惊被他这么一问,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本公子为什么要管他死活。”
“我和你是心意相通的。”飞梭突然不动声色地冒出一句。
不惊有些莫名的心虚。
“咳咳,什么意思。”
飞梭瞄了他一眼,提示地道:“随意公子的身份。”
想来它指的是这个。不惊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嗯,是。”既然飞梭知道了,他也没有隐瞒它的打算。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
“我知道。你真的不打算管他?他毕竟是尊帝,而且法力被封印了。”
不惊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这个家伙,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不许随便读取本公子的心思!”
“知道了啦。”飞梭连忙飞离远一些。
不惊哼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星月沧澜告诉他,他把自己的法力封印了的事不会是真的吧?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一猜测,切,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于是转念一想:星月沧澜是一个很喜欢玩闹的人,以他的任性的性格,确实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时之间,他的大脑里变出两个小不惊在吵架—一个黑衣黑心,一个白衣红心。
黑不惊道:切,他三番四次把你当女人一样轻薄,就算他出事也是活该。
白不惊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尊帝,可能是有些小毛病,但是也不能因此就弃他于不顾。不然岂不是六界三空大乱了?
黑不惊道:六界三空大乱关你屁事。他当众强吻你,你就打算放过他了?
白不惊道:你是大男人,被人吻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被狗咬了。
黑不惊道:他还把你变成了小白兔,肆意戏弄。
白不惊道:那其实可以算是一个玩笑,毕竟,他并没有伤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