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忙活了,我们刚吃了早膳才来的。”小茶一边忙着阻止朱秀荷及朱秀薇,一边给小叶子使了个眼色。
小叶子会意,帮着大堂哥卫小荣把她们带来的土仪和特产拿出来:“秀荷姐,秀薇,看看我姐给你们买了什么?”
她拿出来的都是一些京城常见的小玩意儿。
京城的东西自是秀水镇的要好得多,很多方面都是从京城首先流行起来,再传到偏远的地方,所以是最普通的东西,做工都秀水镇的要精细许多,看着令人爱不释手了。
花布、头花、衣裳、首饰、绣花的花样子、各种小孩子用的小玩具......不过,颜色都偏清淡素雅为主,几乎看不到红色。
如果小茶不是在孝,她肯定买很多花花绿绿的颜色,但是现在......不行!
朱家人也知道小茶身发生的事,是以都坦然接受了她的礼物,根本不会嫌东嫌西的,挑剔这些东西的颜色过于平淡了。
在朱秀荷、朱秀薇两个高高兴兴地划拉自己的礼物时,小茶发现大堂哥拉过一张条凳,老老实实地坐在门边,动也不动。
可他的眼睛却很不老实,时不时的溜号,溜到旁边的朱秀荷身。
每次看见朱秀荷笑,他也会跟着羞涩地低下头,自己在那里偷着抿嘴直乐呵。
哟吼,俩人这是......有奸/情?
小茶立即两眼放光,一边与朱家人随意地聊着天,一边偷偷摸摸的观察起大堂哥和朱秀荷。
一看之下,不得了,原来大堂哥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而是和朱秀荷两情相悦呀。
别看他们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他们的眼神早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内心,这世唯有喷嚏与爱意不能忍!
想想也是,他们一个快十七,一个快十五,也确实到了可以定亲的年龄。虽说大堂哥还要守孝三年,可在小茶的角度来看,三年后的年龄才是刚刚好。
不过嘛,这些事还得看朱齐志夫妻的态度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肯不肯让朱秀荷等三年,那不好说了。
小茶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打算暗暗留意一下事情的进度,却不准备过问那么多,更加不准备插手。
毕竟这是大堂哥和朱秀荷之间的事,他们能不能通过这三年的考验,小茶也不好说。
世最易变的,是人心了。
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大家正说着笑,突然,张氏一把揪住朱齐志的衣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我......好像肚子痛......嗷......”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低声呻/吟起来,腹部传来的阵阵坠痛,让她的声音都大了几分。“啊——我好像要生了!”
堂屋里瞬间静默了三息的时间,然后朱齐志大呼小叫起来:“你......你......你肚子痛......痛......我怎么办?我......”他一下子慌了手脚,站在那里煞白着脸,完全是不知所措了。
明明是个七尺男儿,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本不该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他盼这个孩子盼得太久,对这个孩子也太过紧张,情急之下,脑子里只余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掉了。
朱秀荷姐妹被自家的父母一吓,也跟着傻了,除了一个劲儿地绕着他们团团转,什么都做不了。
卫小荣更不用说了,他一个还未成亲的半大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了,不在那里添乱好啦!
最后还是小茶当机立断,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朱大叔,你扶张婶到房间,让她躺下;秀荷姐,你去准备被子给张婶盖,还有毛巾、剪刀等东西,记得都要用煮开的热水烫过;大堂哥,你去厨房烧热水,越多越好;秀薇,你赶紧去请稳婆过来......”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朱家人都在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按照她说的话去做。
很快,稳婆请来了,热水烧开了,一切都准备绪了。
邻居家的几个大婶儿听到消息,也过来帮忙,她们一进来把朱齐志给推出了房间。
房门在朱齐志的身后关,仿佛把他的心也关了。
朱齐志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
房间内传来张氏时断时续的呼痛声,还有稳婆的声音:“别慌,别慌,宫口才开了二指,还早着呢,秀荷啊,赶紧的,去厨房准备点吃的,让你娘吃了好有力气生孩子。”
“哦哦哦,我这去。”朱秀荷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给张氏煮面条。
小茶倒是想进去帮忙,不过与朱齐志一样,都被房间的几个大婶给推了出来:“去,去,去,产房里晦气得很,你们小孩子进不得。”
没有办法,小茶只得与小叶子和朱秀薇站在一起,三人紧张地等着里面传出来的消息。
“来了,来了,面条来了!”朱秀荷端着煮好的面条冲进了房间,然后,也被赶出来了。
“来,把面条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孩子。”
“宫口开了五指......”房间里不时传来稳婆和几位大婶的声音。
时间慢慢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两个时辰了。
还好张氏之前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多少有了经验,孩子很顺利的生了下来。
“哇——”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很快,稳婆抱着一个襁褓出来,笑着把孩子放在朱齐志的手:“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你朱家有后了!”
朱齐志颤抖着手接过孩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