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长……”,也许从未想过再与部队里的一切扯上关系,当在家里见到霍唯时,一直对那段军旅生活难恐避之不及的韩连毅提着熟食愣在了原地,只一眼,刹那间脸上血色尽无,如死人一般。
韩连毅一瞬间又醒悟过来,贴在大腿两侧的双手却颤抖个不停,直直越过霍唯往屋里走去,手上的东西也仿佛失了支撑掉在了地上,看上去整个人十分慌乱,失了以往的从容。
“阿翘,小五,爹,娘……”韩连毅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自己叨叨的说了什么,怕自己看到有什么惨烈的事出现在面前,一进了院子韩连毅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他爹和罗叔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带微笑的对着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在说些什么,气氛倒是十分融洽。
“四哥,你怎么了?”韩连翘并没有在院子里呆着,而是进了自个屋子,只不过她爹在家,也就没有把针线拿出来,直接拿了书本坐在书桌前复习,她的房间在正中央,窗子可以直接看到庭院,见她哥一脸惊慌的进来,再加上知道她哥忙的很今天却这么早回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也站起来跑了出去。
“没…事,你呢?有没有事?”韩连毅松了口气,想着那些天子骄子的手段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那群人在他心中是比畜生还畜生的存在,双眼也不停的扫视着韩连翘全身上下,深怕唯一的妹妹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遭了毒手。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韩连翘不解。
“刑先生,这是我四儿子韩连毅,刚从外面当兵回来,现在在城里开了家公司干装修,”见刑庭则盯着韩连毅,老韩头便介绍了一翻,“当年你来的时候他刚被内人带回娘家探亲,也就没见过。”
七、八年前,韩家还没有分家,吃住仍在一起,刑庭则上次来买山的时候被老韩头一留再留,虽说没在韩家住上一晚,却被留着吃了一顿午餐,不过韩氏带韩连翘和韩连毅回了娘家,所以刑庭则没有见过这三人。
“刑先生你好,”韩连毅简单的问过好后,就推着韩连翘进屋,对着她耳边说的小声,“我看这两人也不是啥好东西,你还是老实的呆在屋子里,要做什么就叫我一声知道吗?”
“噢,”见四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韩连翘虽不理解,但都也不是那起喜欢对着干的人,再加上有陌生人在的话她就浑身不自在,也就十分利索的自进了屋。
“原以为连毅从军队里退伍了,就看不到了,没想到今日倒又重逢了,”霍唯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随手关了门,脸上带了七分喜,三分惊,如果不是刑庭则知道自已这个表弟的真面目,见了他这副“真诚”的模样也一定会当真。
霍唯装的很像,可韩连毅三年间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他,压根就不信,自然脸上无一丝动容,也只有第一次见他的老韩头信了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霍唯,笑着开口。
“老四是个闷性子,回来这么久了从不提在部队里的生活,没想到你也是军人,还认识他?”
“当然,在新兵连就认识了,后来又分在一起,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真是缘分,”霍唯说着,又哥俩好的拍了拍韩连毅的肩,把左手提着的东西递给他,“见了我也不必高兴成这样,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霍唯露出个微笑,在老韩头一行人眼里看来非常真诚,但韩连毅却看到他眼底深埋的满满的全是恶劣与逗弄,且听到霍唯睁眼说瞎话,也差点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
“爹,我和霍连长进屋里单独说些话,好好聊聊,”将霍唯手上的东西接过来,韩连毅不知霍唯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只是来恐吓他?
“那你们去吧,”老韩头又转头向着刑庭则,他眼毒,自是看得出刑庭则与霍唯两人非富即贵,虽不讨好,说话却带了点商量口气,“开了这么久的车才到,肯定也累了,先留下吃顿饭,其它的事就等下要做?”
“韩村长安排的很好,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从中都到华西村,霍唯倒是睡的舒舒服服,刑庭则可连续开了近十个小时的车,肯定有些疲倦,但他们这些人的真实情绪却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即使是在离中都挺远的农村,而老韩头铱鱿拢刑庭则也同样如此,这样活着虽然累,但至少安全。
韩连毅见三人又聊上了,不管霍唯,率先朝厨房走了,他也放开了,既然逃不掉,那就只好面对,成玉败寇,以前逃避是因为担心家人被他拖累,毕竟站队不是那么好站的。
到了自个屋子,韩连毅也没关门,这些事他不想家里其他人知道,门和窗子都大大的打开,一有人来就可以看到,可以保证此事只有他俩知道,再说这事本来就是自己惹出来的,自然不想他们担心。
“听说张忨走了?”霍唯挑了个离韩连毅近的凳子坐下,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
韩连毅听到他提了张忨,有些好笑,他们这些小角色竟也被这些上层圈子里的人记着,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嘴角微微翘起,带了些讽刺意味。
“这可不是我手底下的人干的,孟景灏倒是一直惦记着你呢?”霍唯可不背锅,“小四偶然发现那边给你找了个‘女友’,就当了个趣事说给我听。”
趣事?他们这种人在这些人眼中只能当个笑话,不甘嘛?倒也没有,如果地位相当或地位比自己高些,韩连毅也一定会与之一较高下,可当他们的地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