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想巴结左邵晏,每天他的补品一定是月姨娘的丫头亲自送过去的,这中途要做点手脚太简单了。”这月姨娘的丫头只是外头刚买回来的,哪里知道内宅里的勾心斗角?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那夫人能相信是月姨娘要害大爷吗?”
“为什么不信?”左邵卿邪邪一笑,“月姨娘正大着肚子里呢,有些非分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据他所知,月姨娘后来可是怂恿着左韫文提她做贵妾来着,也不看看她那出身,贵的起来吗?
安静的前厅落针可闻,薛氏等了一刻钟就心焦如焚,也没心情再对月姨娘冷嘲热讽了。
等小厮终于领着一个大夫进来时,薛氏嗖的站起身,只是在看到那大夫的年纪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位……小大夫不知是哪家医馆的高徒?”这么年轻的大夫真的已经出师了?
这个疑问在场所有人都有,月姨娘更是嗤笑了一声:“这位小哥及冠了吗?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才多少年啊,能治得了什么病?”
那个将年轻大夫带来的小厮红着脸,低着头说:“老爷夫人,这位丈夫说他最擅长毒药方面,想来给大爷看看。”
薛氏瞪了月姨娘一眼,脸色沉的更厉害了,“他自己说的?”薛氏看向那青年大夫的眼神透着十二分的质疑。
“左老爷,左夫人有礼了,在下虽然经验尚浅,但对于毒物可谓知之甚深,不如让在下先给左家大爷看看?”
青年大夫抽出一方手帕垫着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又让在场所有人的质疑加深了几分。
“看好了没?我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毒药?这包东西我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月姨娘说完还朝左韫文递了个委屈的眼神。
薛氏对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视而不见,目光紧紧盯着那青年大夫,见对方神色变幻莫测,刃不住也催问道:“怎样?是什么?”
就在大家以为这青年会知难而退的时候,他突然说:“可否让在下去看看病人?”
“在下虽然看出这包东西是什么,却不敢肯定病人是否是因为这药物而陷入昏睡,若是按照府上小厮的描述,八九不离十了。”
薛氏激动地站起身,忙亲自带着他去左邵晏所在的房间。
左邵晏的房内,何氏正焦虑地走来走去,她的贴身丫鬟芮兰一边给左邵晏擦脸一边安慰道:“小姐不必心急,总归查不到咱们头上的。”
“我知道,你说……要是有哪个大夫能解了这药性怎么办?”那她这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小姐,您不记得夫人说过的话了?这个药只使人昏睡却不会对人有害,若是强行叫醒昏睡之人反而会有危害……”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芮兰赶紧闭上嘴巴。
主仆俩主动迎了出去,何氏焦急地看向薛氏,“娘,大夫可请来了?”
她的脸色难看的很,任谁一看就是为大爷担忧焦虑造成的,薛氏难得对她和气了些,安慰道:“得这位大夫看过才知道。”
何氏顺着视线看去,就见一个眉目清朗的青年走在薛氏身后,之前来的大夫全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这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此能耐?
那青年大夫只看了何氏一眼,停下脚步说:“这位夫人面色蜡黄,身型清瘦,双眼充血,一看便是怀孕期间没有好好调养所致,劝夫人最好放宽心,少思少虑,否则对胎儿不利。”
何氏心下一惊,抚着肚子期期艾艾地说:“大夫所言甚是,妾身一定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