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思索着开口:“太子殿下能登基全靠主子的兵力支持,他难道想过河拆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战袁锋不至于现在就过河拆桥,但少不得起防备之心,与其回京和他斗法,还不如在这儿清净。”
“是,属下会同时传信给各部,让大家这段时间低调行事。”隐一不愧是跟在陆铮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即使猜不透陆铮的心思也懂得举一反三。
陆铮满意地点头,“再传一封书信回府,让府里开始筹备本公爷的大婚之礼。”
隐一惊愕地抬头,常年没变化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疑惑,但他并没有继续发问,而是老老实实地应下来。
他看出来了,陆小公爷的心情不错,否则根本不可能说这么一大通话,难道主子在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已经找好夫人了?
那他不得不佩服这位新夫人的能耐,从小到大,他可从没见到这位主子受谁影响过。
陆铮还不知道自己被最亲近的下属误解了,他其实只是想找个小门小户的女人安那位的心,反正娶妻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说完正事,陆铮皱着眉头吩咐:“去弄些吃的来。”
在这山上清净是清净了,但是左邵卿每天只来一次,他每天有一半时间在挨饿,至于左邵卿留下来的那点食物,根本不够他吃一顿。
他哪知道,人左邵卿还是按照自己的双倍食量准备的。
左邵卿夜里睡到一半就被一阵喧闹声惊醒,打发罗小六出去看看,自己又裹着被子躺下了,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
等罗小六回来,不用问他都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爷,果然如您所料,芜衡院那边,闹起来了。”罗小六双眼放光,幸灾乐祸地说。
相较于他的兴奋,左邵卿就显得平静多了,“哦,谁起的头?”
罗小六详细地述说了事情的经过,“紫竹她爹是个酒鬼,夜里被人拉出去喝了一通,回来听了些不好的话,夫妻俩就吵起来了,本来只是小两口犟嘴,结果被咱们收买的那几个婆子一搅合,整个下人房都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