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使剑的哥哥看起来**的,跟红衣姐姐倒是挺般配。”
木三千看着两人对峙觉得有趣,又瞧见青衣剑客面目生冷,就想起来用纱遮面的红衣也是这副模样,当下就脱口而出了。
不过话音刚落木三千就开始后悔,红衣虽然藏在暗处,但随时可以释放冰冷的杀气,刚才木三千有意调戏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进了红衣的耳朵,接着便有一股冷意传遍木三千的全身。
“错啦错啦,下面那个简直跟木头一样,可绝对配不上美艳动人的红衣姐姐!”
木三千见风使舵,翻脸真比翻书还快。
“在下启元宋知命,见过西河王,此次前来敦煌是奉家师苏世玉苏监正之命出游历练,敦煌龙窟气运升腾,若是有缘能目睹化龙天象对日后晚辈修为进境必然颇有益处,那边的执剑人是东皇太一东皇兄,西蜀人士,方才我俩在此切磋,实在有失风度,还望王爷见谅。”
启元钦天监监正苏世玉?原来那个言语圆滑的白衣青年是苏世玉的弟子,不过倒是没有想到西蜀那边来的竟然是皇族中人。
“东皇太一见过王爷,见过张真人。”
西蜀东皇作为世俗皇族,与其他王族所不同的是在于对待武功修为一事上。东皇可能是所有皇室中最为尚武的一个,东皇尚武且极为推崇剑道,相传西蜀先帝曾意欲拜宁逍遥为剑道老师,不过宁逍遥似乎对收徒弟一事并不太上心,所以宁逍遥是江湖大宗师里鲜有的独人一派,至今也没个传承。
除了宁逍遥之外西蜀东皇对武当剑道也是推崇备至,东皇太一会认出张铭钧来也跟年少时曾跟随叔伯问道武当有关。
“师傅那块青木头认得你哎。”
木三千扯了扯师傅宽松的衣袖,指着山崖下的东皇太一对张铭钧说。
“西蜀皇室向来重视武道,东皇太一曾于六年前跟随皇叔伯到武当虚心求教,因此认得。”
张铭钧在旁跟木三千解释与东皇太一之间的渊源。
“西蜀凭何而守,唯天险而已,东皇家的人本末倒置,不去治理万民反去练功习武,就算给他们练出几个剑仙又能怎样,失了民心早晚也会落得跟旧唐一样的下场。”
安渡山撇撇嘴甚是不屑一顾,说话的时候似乎也不怕被谁听了去妄自议论,声音大的就算在崖底也听的清楚明白。
“王爷说的是,不过本族积弊已深,非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扭转。”
东皇太一在下面对安渡山的话反而表示赞同。
“孺子可教,你叫东皇太一是吧,如果将来你能坐上西蜀的皇帝之位,老夫倒是愿意帮你一把。”
被人直指弊病能够不卑不亢的虚心接受,东皇小子是个有些度量的人,安渡山对东皇太一瞬间多了些好感。
“晚辈只是庶子,至尊之位不敢妄想。”
“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
安渡山哈哈大笑两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原来真人是武当山掌教,在下眼拙,失礼之处请真人勿要责怪。”
宋知命既然知道了张铭钧的身份当然要礼貌招呼。
张铭钧只以微笑点头作为回应。
“呦,我瞧瞧我瞧瞧,启元宋知命,西蜀东皇太一,咱们的南院大王,今个儿真是热闹,加上咱们北疆拓拔,这天下庙堂人都齐了!”
张扬无比的一句轻喝,众人都向着山崖对面望去,只见五六人分别骑着草原骏马渐渐显露身形。
“师傅,我又想起一个词,不,是两个词来。”
木三千看清了对面来人之后有些哭笑不得,那六人分明就是之前跟师傅动过手的龙殊一行。
“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张铭钧稍稍歪一下脑袋悄悄的问徒弟。
木三千重重点头,真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