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上的伞压着要害，背脊隐隐作痛。服部次就算想抓住眼前的小白脸（？）做人质也无能为力。

“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软蛋。”服部次啐道。

“再来一百次你也打不过你口中的女人。”叶子沐道破服部次的心思，“激怒我是没用的，你的人全被将军了。”

服部次：“……”

对方不语，叶子沐笑得见牙括南面的六人。”

“投降吗？”叶子沐第二次这么问，但服部次的回答还是拒绝。

“妄想！”这名灵咒守将显然打定决心。

“真不降啊？”听到黑发男子状似苦恼的声音，服部次心中泛起冷笑。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岂是一个小性可以理解的。

没错，小性。

黑色长发披肩散下，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衣冠整洁，加上那副见谁都笑的脸。服部次完全没把眼前这个俊秀男子和千手柱间划上等号，他非常无比相信这一定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家伙！

生之力量在体内源源不息，即便再过百年，千手柱间可能还是那么一张脸。所以用脸来判断千手一族……

“大人！”一队千手忍者压着明斗等人出现，带队的是绿云，他对叶子沐报告道：“灵咒忍者全部捕获，各番队长一刻钟后到达若狭。”

叶子沐点点头，听到这话的服部次猛地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他没听错吧？

大人！！！

这种震惊难以言表，它和见到明斗等人的心灰意冷融杂在一起，服部次内心顿时五味杂陈。

“总队长。”被甩到服部次旁边，明斗脸上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失败了。”

服部次最见不得人软弱，见明斗这样，当即横眉怒目：“失败就失败，有什么好哭的！”

明斗缩成一团。被叶子沐身上的查克拉压得喘不过气，他心脏四周的空气像被抽空般，明斗觉得自己一定快死了。

“投降吗？”叶子沐第三次问道。

“不！”

“原因？”

服部次不想回答，即便对方一副认真询问的表情，他脚跟动了动：“我绝不背叛灵咒。”

“慧云。”叶子沐道，似笑非笑。

“我不会背叛灵咒！”服部次对着叶子沐眼神凶狠。

“灵咒……”叶子沐口中转了转这词，“净元空海？”

服部次的眼神更狠厉了。

净元空海在这位边将心中的地位显然无人可及，叶子沐问其它人：“你们也不降吗？”

明斗吓得说不出话，剩下几人不语。

“你们的父母、亲人、朋友。”叶子沐慢慢道，“他们不会希望听到你们的噩耗。”

这是最可怕的言语。

明斗想起了远在能登的妹妹。

这六人中还有两人也是如此，一个上有母亲，一个家有幼儿。

“我、我……”明斗大喘着气，他的眼睛看着叶子沐，再望向服部次，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泪水滴落，淹没沙尘。

“……不知道。”

这名感知型忍者一手拽着地上的泥土一手抱着头，像是野兽发出哀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古忠孝难两全，奈何世间多磨难。

明斗的痛苦如此明显，服部次看叶子沐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一根千本刺穿透明斗心脏，但不是服部次也不是千手忍者。

是那六人中的其中一人。

这人抽出千本，在众人的环视下道：“明斗一向懦弱，最会感情用事。相信敌人，会把自己送上绝路。”

说着，这名灵咒忍者双手颤抖着，将千本刺向自己。

“秋野。”

几名灵咒忍者包括服部次被打晕了。

“他们交给你了。”

叶子沐对自己的情报长老道，脸上笑容不变。

这并不是为了维持形象或是装作大度才扯出的假笑。秋野的直觉告诉她，此刻的千手族长是真正的，从内心深处发出这抹笑意。

叶子沐向外走去，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原先若狭峡谷的中间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