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木则然心里在滴血,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勾搭了这么一个危险人物。
这时候,他才知道当初莫天问说艾朗不是他能招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的确,这种近似变态的男人,的确不该招惹啊。
“你想怎么样?”分清事情的利弊,木则然觉得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当然了,目的,就是甩开这个变态。
“没想怎么样。”艾朗起身,随手把衣服穿上,回头看他一眼:“去洗?”
木则然不想动:“那我们——艾朗,看在莫天问的份上,你以后放了我,行不行?”
识时务也是木则然的一个优点,和变态男在一起太危险,以退为进也是战场常用战术。
“放了你?”艾朗下半身光溜溜地站起来随手捞过裤子穿上:“让你和南宇双宿双飞?你觉得,我是那么好心肠的人?”
“天问……。”
“老大管不了我的事。特别,这还是我的私事。”
艾朗随手挑起自己的子弹头,朝着木则然扔过去:“洗干净,不想南宇去见阎王,那就乖乖的。”
他转身就走,猛地回头,果然看见木则然恨恨地盯着他。
他耸耸肩,又朝着木则然走过去,弯腰捡起自己的内裤,顺带着,把木则然的也舀在手里:“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这一次,我来洗。不过,以后,这活是你的。”
木则然一把把自己的抢过来:“不劳尊驾!”
“怎么着?”艾朗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倾身靠近他:“力气多得没处使了?咱再来一次?”
木则然猛地把内裤砸他脸上:“滚!”
艾朗面无表情地把内裤拉下来,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
木则然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如果这世上真有后悔药卖的,他要买!他一定要买!倾家荡产也要买!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不,他不要。
凭什么要他的一份真心去换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一张脸?
连最起码的尊敬都不给他,这份爱,便没有任何意义。
sp; 距离对莫天问动心的年纪,已经过了快十年了,这么久了,艾朗算是他真心动情的第一个男人。
或许,是老天在惩罚他吧,过惯了花丛中日子的他,也终于尝到了被别人伤害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如果真的向艾朗妥协,那他成了什么?
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吗?
他该好好想一想,到底,怎么才能摆脱那个死变态。
当然了,前提,不能伤害南宇。
毕竟是曾经爱过的男人,毕竟是青涩岁月里第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恋,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艾朗去伤害南宇。
这事儿,真得从长计议。
相比木则然,艾朗倒是悠哉多了。
在浴缸里躺着,艾朗终于满足地笑了。
他似乎,找到制服那个小野猫的方法了。
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木则然,乖乖呆在他身边就好,不然,两个人都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他的爱情表达方式,很简单。
爱他,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
从此,木则然算是彻底归入艾朗的羽翼之下了,被艾朗用他自己的方式呵护爱惜着,只可惜,这种方式,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
幸好,木则然不是一般人。
说来也怪,就这样折腾了半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木则然的精神竟然好了许多,下来吃了晚饭,还在饭桌上和莫小河斗嘴,然后上楼,一夜好梦地睡到天亮。
艾朗昨天洗了澡就出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回来。
结果,刚进门,木则然就跟个小蜜蜂似的冲着他跑过来,不顾客厅里还有莫小河沈竹两个人,直接抱住艾朗的腰身,尖着嗓子说话:“达令,你回来啦?渴不渴?饿不饿?人家好想你哦!你想人家没有啦!”
莫小河打个哆嗦:“我的个妈啊,疯了吧?”
沈竹也一阵恶寒。
艾朗直接伸手把他提溜开,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滚!”
木则然又粘过来:“哎呦,达令,你怎么了嘛!你这样人家好伤心的啦!”
艾朗一把推开他,上楼了。
木则然还在下面叫:“达令,快点下来啦!”